“瑞兒怎會在夥房?”這魔教裏麵很缺人嗎,怎麼還要她去幫廚?
“是師父他……瑞兒她擅自先回來了,這樣的懲罰算是輕的了。師父說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她什麼時候便不用再幫廚了。”
她盯著他說這話的眼神,一雙美麗的水眸中有那麼幾分疑惑。他這話說的很是謹慎,亦是在告訴自己讓瑞兒先行回教的任性舉動已經讓教主動怒了。教主對她的懲罰是做給自己看的,也是一種警告。
其實若不是之前的少主也是這般的任性,再加上瑞兒向來不會說謊,也很是聽自己的話,教主這一發怒也許會以教規論處的。
“哼,是我讓瑞兒先行回來的!爹爹憑什麼懲罰她!”驀地轉過身背對著他,她這話把一個任性的大小姐形象塑造得極好。至少是騙過了訾衡這個極其腹黑又善於察言觀色的人。
“幾個月不見,螢螢還是這般任性。還好無礙,這上官堡內可是危險得很啊!”訾衡似乎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溫言道。
她隻是輕哼一聲,表示還在生氣。而他又哄了幾句,這才將“怒氣”壓了下來。不是她好哄,實在是不想與這人多做周旋。
……
一古色古香的女子閨房內,瑞兒身著一身素雅的淡藍色羅裙,正拿著木製的梳子為一粉衣妙齡女子梳著頭。那粉衣女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銅鏡中的自己,眼中有幾分驚訝幾分驚豔。
隻見那鏡中的女子擁有著一對不粗不細的眉,而上方勾勒著粉裝的桃花枝,這樣的表情偏在眉間染上了淡淡的清冷卻又有說不出的魅惑;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漆黑得不見底,眼角順著那半弧狀的線條微微上挑,梨渦在現的時候宛若黑夜裏升起一絲光亮。
睫毛在眼簾下打出的陰影更是為整張臉增添的說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一張挺翹的粉色櫻花瓣般的小嘴輕抿,道著這無聲的誘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臉部線條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顎。
眼波流轉之間,連自己都看得有那麼些許癡迷。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迷惑眾人的傾世之容。這麼一笑,連她自己的眸中都染上了一層癡然。
這般的絕色,將來定是禍水!若螢眼裏突地有了幾分迷茫,這就是自己這副皮囊的樣子嗎?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絕代佳人才能生出這般好模樣的女兒。
“瑞兒,我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不覺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她看著鏡中自己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不覺有幾分莫名的惆悵。
“這個瑞兒也不知道,據說教主夫人在生下少主的時候就難產死了。瑞兒來教中的時候少主都已經五歲了,那個時候你老是跟在左使後麵……”不覺說起她小時候的事情,倒也將傷感的話題轉開了。
若螢看著鏡中的自己,隻是沉默著。瑞兒知她大抵是對自己娘親早逝的事情有些難過,便也沉默著繼續為她梳理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