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入渺兒的眼睛,隻覺自己已經承諾於她,這一生定然是不能相負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純淨而美好,自己已經害她失身,又怎麼可以辜負她。
她將頭低了下去,實在是因為真的害了羞。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沒有顧忌地喚出“玄極”二字,這是她原本的身份都難以盼到的。不由在想,哪怕就是用現在這個身份陪在他身邊直到終老也是好的。
啟印站在原地看了她片刻,便也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了。這個木屋一向也隻有他一個人住,所以空間也不大,現在多了一個她,這樣的二人相處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
“司姑娘,你且安心地在此處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便帶你回浮花宮。”說著他便往屋外走去,正待要拉開木門,隻聽身後一聲輕喚。
“玄極,你去哪兒?我怕。”她故意將自己的語氣變得楚楚可憐,那柔柔弱弱欲語還休的感覺實在是令人不覺升起一絲莫名的保護欲。
這便是身為弱女子的好處,她永遠知道該如何以柔情攻勢將男人留在身邊。而與他一別三年,此刻卻是不舍得他離開自己半步的。
他握住門把上的手驀地一頓,放於腰側的手也不覺握緊。這下他該如何是好?本來在急於練功而開始感覺隱隱有走火入魔傾向之時向那個人要了提升功力的丹藥,卻還是走火入魔了,而且還會莫名地感覺身體不對勁,因為自己竟然會突地對浮花宮的女子浮想聯翩。
那日他靜坐在房中練功,當真氣莫名地停滯之後,他睜開眼睛看向窗外的時候,隻見一個身著粉色紗裙的妙齡女子正在掃地。眼神微晃之後,再微微有點意識之時自己卻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並將手向她伸了過去。
驚覺自己的動作之後,又驀地收回了手,身形微晃之後再睜開眼睛,那女子竟然已經被自己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不由一驚,快速將那女子推開,以身邊的匕首在手臂上劃了一刀迫使自己清醒之後他才拖著帶傷的身子去問那人到底給自己吃的什麼東西。
沒想到他承認得倒也痛快,做得也算是不過分了。於是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都要忍受這般神智迷失之苦的時候,他便決定暫時離開浮花宮,待這藥性過了之後再回去。以免再在神誌不清之時控製不住自己對浮花宮的女子做出什麼不軌之事來。
刻意選了距離浮花宮不遠且又人煙稀少的地方,沒想到還是在這藥性還未完全過去之前對渺兒做了這樣的事情。
“這裏的糧食不多了,我出去找點吃的,明日一早吃了我們就好上路。”他盡力讓自己的背影不那麼僵硬,隻是說出這話明顯有點牽強。
糧食不多了也不用這麼深更半夜出去吧,一大早出去隨便抓隻兔子也是可以的啊。反正她現在是不想他走,管他用什麼理由!
“玄極,我怕,你明天早上再出去不行麼?”她幹脆下了床,光著腳就向他快步走去,就差沒有像偶像劇裏那般從背後抱住他的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