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有那麼多可以殺死訾衡的機會，卻到現在也從未動手過。這足以說明很多的問題，嗬嗬，訾衡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不是麼？再怎麼，也不可能全無感情！
“若螢……”猶豫再三，終是開了口，看著她驀地抬眸疑惑地看向自己，他隻覺自己的心都快漏跳半拍了。
其實如果是她親口說出來，隻怕是更加的殘忍，可是，他還是想確定。
“啟印，你想問我什麼？”她又怎會不了解他，看他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怕是想問關於訾衡的事情吧。
“若螢，你...對禹和皇帝，是個什麼樣的感覺？你別在意我的感受，我隻想聽實話！”看著她略一皺眉，那麵有難色的樣子讓他的心沉了沉。卻又生怕她說謊一般，添了後麵那一句話。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愛上他？”沉默良久，她終究還是苦笑了一下，開了口。
他點了點頭，卻在她正欲繼續說的時候有了一種想要阻止她說話的衝動。卻生生地忍在了喉頭，他不想出爾反爾，雖然她接下來要說的也許會令他難以承受。可是，那畢竟已成事實不是麼？
“其實我也曾經迷茫過，因為他感動過我。可是我這麼一個人，也許天生骨子裏就有種不識好歹還是叫‘賤’的東西，即便是對他有過動心，卻絕不甘願留在他身邊做那深宮裏麵的金絲雀。況且...再見到你，我也明白自己對你並未忘情……”
越說，就越是不想說下去，也不知該怎麼說下去。現在她真就覺得自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不然怎麼前幾日還在訾衡的身上低吟索歡，現在又依偎在啟印的懷中呢。
“比我想象中的結果，要稍微能夠接受一點。其實我以為我很在乎，可是昨夜看著你在我懷中哭泣，我才明白，原來報仇竟然比不上你的眼淚！我真是不知道，我執著了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看著她略帶迷茫的眼，又將她擁入懷中，漸漸地加大了力道。這是第一次如此不舍，也是第一次如此霸道。以前他都視她為珍寶，恨不得時時捧在手心裏麵，不管何時都極盡的小心和溫柔。
這一次，他卻恨不得將她揉碎入自己的骨裏。
“若螢，我不在乎你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們想個辦法，在不拋棄他們的情況下遠離這一切好不好……”這一次，他也開始犯傻了，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忍不住地求她。
感覺到肩膀上那微微的濕意，以及她微不可查的一僵，他溫柔地將她推開一點點距離。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不禁心生憐惜，不由微微俯身試圖吻幹她的淚水。
她剛才腦子一懵，不知道怎樣回答他，眼淚卻不知怎的止不住。現在他欺身吻上來，她腦中也是一片空白，根本忘了要推開他。
他的動作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急促，早已失了之前的溫柔和小心的試探。她...早該成為自己的妻子，卻那麼遺憾地錯過了！
他要她！這個念頭在腦海之中叫囂著，翻騰著，連帶著血液也隨之沸騰。摟住她腰間的雙手的力度不自覺地加大，她剛剛感覺到吃痛清醒之時，又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