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掌櫃的,不好了,不好了!”
雲秋蕎一行人也沒想到為甚麽剛才還熱情洋溢的店小二突然之間就成了那樣,好奇地看向沐月。沐月麵上風輕雲淡,嘴角弧度依舊揚起,看似十分理解店小二之行為。
雲秋蕎又看著小白龍,隻見其毫不畏懼地就往洛神樓裏大步走去,理所當然地前進,豪情壯誌都難以形容她走路時的風風火火。
“小白龍!你不要進來!”
還未踏進洛神樓的門檻兒,一個穿戴華貴,眼睛一大一小差別甚是明顯的胖子就已經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衝了出來,眼中驚恐四射,如同警惕著羅刹一般盯著小白龍。
幾人連成一塊兒堵住門口,形成一塊厚厚的人肉牆,堵住門口。那胖子身後是跟著剛才那個嚇地像鬼一樣的店小二,此時他正唯唯諾諾地盯著小白龍。
“為甚麽不讓我們進啊?”雲秋蕎不解地問道,言語之中還有一絲憤怒。
“雲兒,你問他做甚麼?跟著姐姐往裏走便是。”
小白龍哪裏管那麼多,三兩下子就跟個小白兔一樣跳到那胖子麵前,兩手扯著胖子的臉就亂摸起來,眼中迸射出不懷好意的淫邪光芒。
“趙老兒,好久不見,又長了不少肉呀。”一邊說著,還不忘使勁搓著胖子臉上的肥肉,看的這邊幾人心下汗顏:果然是小白龍的行事風格!
雲秋蕎盯著洛神樓主人白老兒被小白龍揉捏變形的臉,麵上頓時湧起一層不忍之色。
“呀,呀,別,別!”趙老兒痛苦地吆喝著,人卻在小白龍的拉扯下,立刻騰出一條通往洛神樓的寬敞明亮的大道來。
“哎喲喂,我趙老兒又要破產了!”看著小白龍大搖大擺地往裏走,一聲慘絕人寰的哭號從趙老兒那兒發出來。
沐月看一眼被小白龍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趙老兒,無可奈何地歎氣搖頭道:“這條死龍……”
歎息如若清風,趙老兒聞聲看來,見著那黃衣公子時,臉色頓時化陰轉晴。那一句“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的喜悅都不及眼前見到黃衣公子的感情。
“沐大公子!”
是的!那是沐公子!
他的沐公子!
救苦救難的沐公子!
眼前的人如若陽光,光芒萬丈,給自己帶來無盡的幸福。趙老兒一張大臉笑開了花兒,想也沒想,張開懷抱大步就往沐浴跑過去。
真想抱住他呀。
雲秋蕎驀地一震,全然想不到沐大哥回被一個男人那樣抱住的情形。果然,再看時,沐月身形如飛,輕飄飄地移開身子,讓趙老兒撲了個空。
“趙先生,那條死龍已經進去了,你再不管,就不怕那條死龍像幾年前那樣在你洛神樓大吃大喝三天三夜?”
沐月一揮缺月扇,見趙老兒醒過來,又道:“這一次,本公子可沒有那麼多錢為那條死龍買單呢。”
沐月一語驚醒夢中人,趙老兒恍然間身子一顫:“小白龍,我真要破產了呀。”大哭著叫喚一聲,帶著幾個小廝便又跑了進去。隻剩下雲秋蕎一臉茫然不知所以盯著沐月,又看看洛神樓裏。
“哎。”沐月又是一歎,但此時他也不好意思給雲秋蕎解釋,雖然解釋了,雲秋蕎也會覺得理所當然。
小白龍素愛洛神樓的飯菜,最為了解的莫過於沐月。
洛神樓本來安安樂樂地在洛水邊好好地做生意。五年前的一日,天氣頂好,霞光萬丈,普照大地。
霞光之中,從天而降一白衣少女,那俊俏的模樣,迷人的藍眸,翩躚的白衣,絕世的風華,彷如洛神重生於世間,讓樓眾人無一不見之傾心,為之著迷。
可是,也在傾心著迷後的半刻不到,白衣少女用著她絕世的武功告訴了世人:何謂人不可貌相!
白衣少女一個人,一張嘴將洛神樓幾乎所有的好吃的菜一肉都給吃了個幹淨,將所有佳釀都飲了個夠。吃飽喝足後,又霸占著最好的房間足足睡了一夜。就這樣地,白衣少女仗著自己武功高就在這洛神樓白吃了三天霸王餐,白住了三夜的房子。
幾乎將洛神樓所有好吃的菜都試了個遍,所有的上等房間都成了她與周公約會的最佳場所。
無須想象,“一毛不拔”正是來形容那時的白衣少女,當然,也可以形容現在的白衣女子。一分錢拿不出來,還攪動的洛神樓翻雲覆雨,不得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