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笑道:“雲兒,漠北草原那種隻長草的地方不是你這個中原女子能受的了的。這麼久沒回去,也許……也許我都很難適應呢。這家夥不是要去打探情況麼,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命送在那裏!”
那言下之意,似乎很希望眼前這個居心不良的男人能命送大荒漠!
小白龍這後麵乃玩笑話。但柔然位於北邊疆域,氣候幹澀惡劣,沙漠草原相交,大風馳騁,長年生活於中原的人忽然去了,的確有很多人難以適應。隻是小白龍與沐月武功高強,體格強健,有內力護體,尚且無恙。
而雲秋蕎身為女子,武功較弱,自是不能隨意跟著這邊兩人風裏來雨裏去的。
雲秋蕎再要說話,沐月視線與雲秋蕎相對,柔聲說道:“雲姑娘,你且先跟著蕭建回水榭,不久我便會回來。”
小白龍無心理會沐月身邊的兒女情長,冷冷一笑,轉眼自個兒已經往洛神樓外而去。沐月本要再同雲秋蕎寒暄幾句,見小白龍已然離去,也沒多說,隻得相繼跟了出去。
見著那一白一黃兩人雙雙離開,雲秋蕎心頭很是失落,但也不好說些甚麼,見蕭建一副冷漠模樣,雲秋蕎才悻悻然問道:“蕭建,你覺得小白龍如何?”
蕭建年方十六,很是年輕,不知雲秋蕎問此話為何,隻得呆呆回話:“幾年前我跟著公子時,那時我便知道小白龍的存在。”
“那你覺得沐大哥對小白龍如何?”
雲秋蕎仍舊落在兩人離開的方向,聲音輕輕的。
蕭建道:“雲姑娘,很喜歡我家公子啊。”
“我不敢奢望其他,隻是想陪著沐大哥,即使天天看著他,總歸是好的。”雲秋蕎魂不守舍道。
蕭建盯著雲秋蕎失魂落魄的臉,心頭一歎,對這雲秋蕎心生憐惜,勸說道:“雲姑娘,可否容蕭建勸諫一句。”
蕭建並非多話之人,且平時除了聽沐月的吩咐,幾乎都不會說話,此時他竟跟自己說這麼多,而且又是關於沐月與小白龍的,雲秋蕎自是細聽了。
“正如姑娘一樣,很多女子見了公子,無一不願隨其一生,隻是我跟隨公子很多年,卻隻知道兩個人,會是公子一生的人。”
“兩個……”雲秋蕎輕聲嘀咕道,可很清晰地聽出她隱隱的失望:“你為何今天會對我說這個?”蕭建難能可貴地看一眼這個隻比自己大四歲的姐姐歎氣。
“一個……是公子曾經的,是公子願意將夫人一位為她而留的,可是,終究是有緣無分的。但無論如何,我想,以公子之性,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將那個人送到別人身邊!”
“沐大哥,真是那樣的人?”不知不覺中,雲秋蕎雙眸已是水霧彌漫。
“至於另一個…….其實,我也看不清……”
“另一個……是她麼?”
雲秋蕎低頭看著小白龍撫摸過自己手的地方:“聽她說,是她十一二歲那年登門拜訪,說要挑戰他的威名呢,後來……就那樣認識了麼?”
想到此處,雲秋蕎,心下落寞叢生,“嗬嗬,有的事,真的有先來後到啊。”
“五年前,我侍奉公子時,公子才二十三四,小白龍就已出現在公子身旁,不過,當時公子身旁已有另一個讓他很是憐愛的人,朱傘兒。”蕭建說到此處,像是想起曾經那樣看似安寧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