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話 桃花六月十裏飛(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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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理舉目眺望,淡淡說道,“人這一生,要學的東西太多。武功才華、位高權重,又算得了甚麼。多學一門手藝技能,到底是給自己留了條活路。”

薛典讚同般地淺淺點頭,但那平和的麵容上的淺笑卻是沒有溫度,“學著為自己開辟一條大道,留著活路,也學著將別人逼進死路,在這個亂世行走,王爺這等經天緯地之智慧,真真是世所難尋呢。”

“成為王敗為寇,自古皆然。將軍有何不能釋懷。”河邊那人轉過身來,俯視著這邊躺在竹椅上似是殘廢一般的公子。

那麵目是柔和的,一如既往的優雅,眼神是淡然的,卻也是一片冷然,“前程過往何必介懷,未來的路長,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耿耿於懷於從前,於己於人,有害無益。”

“那王爺又為何不能釋懷?”座中人反唇相譏。

修長的手指搭在那竹椅一側,蕭慕理唇角浮起一絲溫柔的淺笑,“本王親自調配的藥,不但能快速愈合傷口,還能改善你天生病弱的體質,既然喝了這麼多日,薛將軍的身體估計好受了些。”

薛典淡淡一笑:“勞煩王爺風流金貴之手,竟為薛某消耗此等功夫。真是罪過。教薛典又要折壽好些年了。”

“折壽不至於。將軍也無須客氣,還勞煩將軍替本王做一件事。”蕭慕理淺淺一笑。

薛典躺著,如看透紅塵的仙佛,眉眼冷淡,可一顆心早已崛起,“薛典有幸,還請王爺吩咐。”

收回手,秦淮王站直身子,心情難得地舒暢,“柔然派人來信,後日柔然王妃和親的隊伍便到石頭城外。朱廣超幾大將軍本王都安排了事情,正愁無人前往城外接應,還勞煩將軍前往城外桃林盡處,接應護周全,何如?”

“王爺吩咐,莫敢不從。”薛典淡淡說著,竟看不清這人是喜是惱。

“有勞將軍,既然如此,還請將軍好生休息,後日大喜的酒釀,本王定多敬兩盞。”說罷,黃影看了一眼這病弱將軍,視線落在那窩在薛典腿上的褐貂,伸手正要摸上那夜兒的頭。

那褐貂忽地向薛典溫暖的衣裳裏一縮,讓蕭慕理的手撲了個空,蕭慕理倒也不生氣,施施然一笑,翩躚而去,隻留下那白衣公子一人和那一隻貂坐在白蘭地中,似是從頭至尾,都隻有他和它在此。

隻是那麵色漸湧的憤怒陰狠,卻是難以消逝,“秦淮王啊秦淮王,有的從前能釋懷,而有的恨,那便是永遠!”

…….

兩日之後,六月二十七,不似前些日子的豔陽高照,這一日,天雖偏明,卻無日光,陰雲團團,涼風嗖嗖,似是有些牛毛小雨,卻始終未降落人間。

柔然和親的隊伍繞過城外高山峽穀,恰至建康郊外。

“甚麼味道,好香。”車外,婢女阿靈一聲驚歎和馬車放慢的速度擾亂了正淺眠的新娘而後又是接連二連的輕呼。

“怎麼了?”慕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