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桃花塚裏,小白龍還在主人掌控之中,您留她性命,一為褚雲圖,二為她和蕭慕理,奉扇都明白。可您如今還看不出麼?小白龍明知身上有脫血湯,逃不過您的追殺,可知道齊魏要對付梁國,還是要回到蕭慕理身邊……”
奉扇勸說道:“她曾說感激您待她周到,可最後知道您要聯手齊國對付蕭慕理,她卻還是殺了蘇揚,來對付您。您都看不明白麼?您應該明白,她與他二人這十年的感情,是難以摧毀的!”
“能不能摧毀,都得摧毀!”禦夢侯抬頭,望向浩浩蒼穹: “若不到最後一刻,也不希望對她刀刃相向……你先去準備到齊國大禮,隻我一方說,也不完全有把握,好生應付罷。”
“聞說齊國博陵君從博陵回了鄴城,是為查詢刺殺之事,想來有此人在,小白龍離間之計,會一舉崩潰了。主人是回長安麼?”
“當然。否則,宇文泰那老匹夫肯定是急不可耐了。不過……本侯得做一件事!”
竟陵。
“這是誰送來的啊?”
“就是,怎麼這麼多東西?”
竟陵城外,梁營,一片議論之聲紛紛而起。
“大清早的,你們不去操練,在此議論甚麼?”韓子高從帳中走出,隻見外麵圍滿了巡邏將士。
“韓常侍。”那些巡邏將士當即讓出一條空路來,韓子高走近一看,隻見中央囤積著幾個用純金打造的大箱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卻無人敢觸碰。
韓子高問道:“這是甚麼?”
“回常侍,不知。方才不斷有人從外頭搬進來,過檢查時,那些人說是王爺給王妃定的,是以就放進來了,我們也不敢碰。”
“去,去問問王爺王妃。”
“是。”
“都別看了,還不去巡邏。”
“是。”
半柱香時間之後,秦淮王同蘭花瘦、王僧辨等人走了過來。
“韓常侍,這是甚麼?”蘭花瘦問道。
韓子高作揖道:“將士說,是王爺送給王妃的。無人敢擅自處理,是以,才讓人讓王爺過來。”
蕭慕理瞟一眼那幾個金箱子,笑道:“本王素來不喜金銀之色,怎會弄這個?”
“誒?那這是誰送的……”
秦淮王盯著那幾箱子,似是感知到甚麼一般,忽而眉峰微微一皺:“來人,將幾個箱子打開。”
兩旁將士不敢懈怠,當即快速將幾個金色箱子打開,隻見幾個箱子裏麵全部放在一些似是曬幹了的黑漆漆的棒形肉質物體。一眾人皆是左看右看,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幾大箱子裏的都是甚麼。
待細細一看,有將士看了出來,叫嚷道:“王爺,這好像都是狗鞭!”
此言一出,在場的一眾人全都愣住了:這幾大箱子裏裝的,都是狗鞭?
“將它拿過來!”蕭慕理深眸暗沉。那將士果然將箱子裏的東西拿過來。在場之人都是些男人,這般近看,當然看了出來。
王僧辨道:“這還真是狗鞭。不過,總覺得有點不一樣,不過應該確實是!”
韓子高笑道:“誰會送幾箱狗鞭來,說是王爺送給王妃的。這明擺著不是……”
蕭慕理淡淡一笑:“你們若想要,那便分了罷。”說罷,轉身正要離去。
“嘖嘖,聞說秦淮王仁心仁德,禮賢下士,果真如此。”一個溫潤的男子聲音響起,驚醒一片人。尋聲望去,隻見天空中幾道身影飛將下來,正是四個年輕女子抬著一方竹織軟榻,前垂白紗飛將下來,輕盈地落在地上。
以為是不速之客,梁軍頓時圍成一堵牆,齊齊刀劍相向。
那白紗撩起,從中走出一位年約二十八九,麵容俊朗、風神灑落的白衣公子,仿似神仙下凡,可這股難言的絕美中又似是帶著一股子震懾人心的霸氣,從走出軟榻那一刻,便好似要將天地都踩在腳下般。
眾人看地癡呆走神,又看看這邊的秦淮王,再有那邊容顏絕美的韓子高,心下下意識地做起比較:這白衣公子美則美矣,卻自帶一股子不屈的高貴傲氣,他們的秦淮王爺卻是美中不凡,總是雍容儒雅地輕笑著,而那邊的韓子高就是一個字,美!
好似上蒼就這般雕琢著這三人。一時之間,這三個美男子看的在場之人無不瞠目結舌,神思遊離。甚至是持著兵器的士兵見著那白衣公子,下意識地居然往回倒退了兩步。
白衣公子手把碧簫,輕輕敲擊著,冷淡桀驁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以及這竟陵的梁營訓練場
“住手!”蕭慕理擺了擺手,從容地走將出來:“不知閣下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