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是魏國安插在梁營的細作,今得知司馬狂在此地安營紮寨,甚是危險,故而前來提醒。然後,你又說酂縣那細作會在寅時開寨接應他!”
小白龍心下打鼓,隨即又冷聲道:“對了,你再說一句,一定要記得,說秦淮王妃小白龍從長安逃出來了,如今正在這酂縣梁營助仲奇一臂之力,這女人厲害的很,為司馬狂將軍設了個大坑,望將軍一定小心!你將我所有話原話說來,記得了!”
“知道了知道了!”
小白龍點了點頭,故意威懾道:“去吧,一定要做成。我會在背後盯著你,倘使你沒有按照我說的做,司馬狂今夜沒有出兵,你便等著腸腹絞爛而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將士嚇地麵色慘白,魂不肢體。
“走!還有,給我正常點,別一副尿不盡的樣子!這不明擺著讓司馬狂懷疑麼!”
那將士聞言,身子顫抖地差些撒尿,但真怕因為自己的表演不到位而引起司馬狂懷疑,隻得收斂心神,快步往司馬狂帳中而去。
“司馬將軍,密報!”
軍帳之中,司馬狂癱軟在地毯之上,眉頭緊鎖地看著帳頂:“甚麼事?”
“方才安插在梁營的探子暗中來報,酂縣外漢水旁,梁國仲奇領著三萬兵馬在此安營紮寨,喬裝成我魏國軍隊,待寅時正點便會出兵殺來。”
“當真?”司馬狂將信將疑,狐疑地盯著這將士:“本將軍記得沒有安插探子在梁國。”
“是宇文統帥安插在梁營的探子,如今喬裝梁國士兵在梁營之中。仲奇奉秦淮王之命領兵來追殺將軍,得知我們在此,便決定用偷襲之計。那探子道,讓將軍今夜速速出兵酂縣,那裏會有人接應咱們。”
“原來如此。”司馬狂冷聲道:“假扮我魏國軍隊,哼哼,虧得這仲奇也想的出來!不過,這探子會不會是梁國派來的奸細,誘騙本將軍出兵的?然後梁軍在酂縣設了陷阱?”
司馬狂心下起疑,麵有疑慮,那小將士見司馬狂不打算出兵,擔憂自己吃不到解藥,心下甚是著急,趕緊說道:“那探子還道,說梁營之中不僅有仲奇,秦淮王妃小白龍從長安逃走,現下正在這梁營之中助仲奇一臂之力,他說這小白龍厲害的很,今夜又要對付將軍,讓將軍出兵時小心對付!”
“小白龍!”那冷意畢現的司馬狂本是一臉狐疑,可說起這個名字,麵色不由得大變,驚訝絲毫掩蓋不住他此時的憤怒與仇恨。
“小白龍?”
“正是!”
“那該死的臭瞎子!死瞎子!害了我一次,竟還謀算著害本將軍?哈哈哈哈哈!好個狂妄不堪的小白龍,我定要將你變成小白蟲才是!既然如此,這回天助我也,我倒要看看,是我司馬狂謀算你,還是你個瞎子對付我?”
似是一瞬間回光返照,癱軟在地上的司馬狂連拍大腿三次,猛地坐起身來,如同炸了毛的此謂:“來人!速速調配兵馬!今夜,老子親自上場,不弄得她小白龍死亡葬身之地!”
司馬狂終究不是有勇無謀之輩是,是夜,他一邊命人調配軍隊,一邊命兩個心腹快馬沿漢水而上,探查情況是否屬實,那去酂縣外漢水邊探查情況的人,果見有魏營駐紮此處,除了巡邏和放哨之人,甚是安靜,旗子上書“楊”、“於”,“魏”等等,當真認為梁營全數佯裝成魏軍,準備寅時出動來偷襲。
那探查的將士不敢懈怠,當即快馬往司馬狂處奔去,如實報告情況。夜裏醜時,司馬狂果然坐著臨時製作的馬車,領兵親自沿漢水而上往酂縣而去,隻是不想驚動“梁營”,一路卻甚是安靜。
小白龍自一開始放掉那將士之後便一直在暗中觀察情況,見司馬狂派人去探查,而後又出兵北上,知道他已然中招,當即策馬跟在魏軍之後,往酂縣方向跟去。
且說司馬狂領著大軍到離“梁營”兩裏之地時,當即命全部人馬掐滅了火把火苗,莫讓“梁營”哨兵給發現了,以備偷襲。
如此這般,司馬狂領著魏軍在黑夜的保護之下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往“梁營”而去。
小白龍見魏軍掐滅火把,心知司馬狂要伺機出擊,當即策馬繞道山林,先行一步趕到楊忠、宇文護的魏營寨子,而後飛身再度落在藏在一棵大樹之中。
司馬狂領著兵馬躲在林中,舉目一望,隻見那喬裝成“魏營”的“梁營”星火點點,並無多少人煙,並不像是要立刻舉兵的樣子,心下有些疑惑。可疑惑的同時,他左看右看,也不見有甚麼可疑人物要來接自己,如此這般,心下更是疑惑,悄聲命人將開始來報道消息的那將士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