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醫治她嗎?”夜釋看向羽墨,“她這樣不是很好嗎,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以後也隻會記得和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其實,羽墨也有想過到底要不要醫治清幽。夜釋的話說的沒錯,現在這樣,確實是自己想要的。沒有別人,每天的朝夕相處,確實快樂。可是這是清幽要的嗎?
來到清幽的房間,清幽正睡得安穩。失憶後的清幽連武功也忘記了,以前聽到這樣的腳步聲,清幽一定會有所察覺的。羽墨坐在清幽身邊,溫柔的看著清幽,就這樣一直看著。直到清幽睡飽了,慢慢的醒來。
“喜歡這裏的生活嗎?”羽墨問向清幽。清幽點了點頭,“喜歡。”“那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好不好?”清幽依舊點了點頭,“好,可是這裏太悶了,隻有我們三個人,我們出去好不好?”羽墨溫柔的一笑,“等到夜釋的病徹底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裏,去你想去的地方。”清幽聽到,開心的笑了。
很久以前,羽墨和夜釋還隻是個孩子,兩個人一起在醫聖那裏學習醫術,他們是醫聖僅有的兩個弟子。毒怪與醫聖向來不和,聽到醫聖收了兩個好徒弟,趕了過了。要他們改拜自己為師,兩個孩子已經拜了醫聖為師,不肯轉投毒怪門下。於是毒怪向夜釋下了毒。從此之後,夜釋再也見不得陽光,隻能每天呆在這地下的庭院當中。羽墨沒有辦法,為了治好夜釋,隻能拜了毒怪為師。但是毒怪到死都沒有告訴他這毒的解法。
羽墨想,或許這毒沒法解,卻可以醫治。於是羽墨找到醫聖,醫聖雖可憐二人,卻也無法醫治夜釋。將畢生所學全部交給了羽墨,羽墨終日不斷試驗,不斷研究。最後,終於找到了解毒之法。夜釋是至陽體質,隻有找的至陰止血做為藥引才能治好夜釋,也就有了後來羽墨與清幽相遇之事。
如今,夜釋服過解藥,但是畢竟長時間的沒有見過陽光,還需要一天天的適應。每天清晨和傍晚,夜釋都會離開庭院,出去曬曬太陽。現在,夜釋經過近兩個月的調整,已經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
清幽的腿傷在羽墨的悉心照料下,很快便徹底好了。羽墨的藥果然是最好的,連道疤痕都沒留下。清幽悶得不行,整天吵著要出去,在羽墨確認了清幽已經完全好了之後,夜釋,羽墨,清幽三人離開了幽靜庭院,來到了熙熙攘攘的鬧市。
失去了記憶的清幽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一會看看皮影戲,一會看人捏糖人。羽墨看著像孩子一般的清幽,不由得笑了。喜氣的嗩呐聲傳來,一頂紅色的轎子被八個壯漢抬著走了過來,前麵還有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一看便知這是娶親的隊伍,清幽一直看著,直到隊伍走遠,清幽還在呆呆的望著。
“你也想要做喜轎嗎?”羽墨不僅好奇,清幽看了眼手腕處,沒有了的守宮砂,“或許我以前已經做過了喜轎。”羽墨的心不禁痛了。當時隻當清幽是神女,沒了守宮砂會死,卻沒想過活下來的清幽,要怎麼麵對以後的生活。眼神變的深邃,“嫁給我好嗎?”清幽睜大了眼睛,舉起手腕,“你不在乎這個?”羽墨自嘲的笑笑,搖了搖頭。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在乎。
清幽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問羽墨,“我成過親嗎?”羽墨搖了搖頭。清幽放鬆的一笑,“那我們成親吧!”失去記憶的清幽,覺得自己失了清白,卻沒有成親,必然不會與那人有什麼感情,要不然怎麼會不成親呢。隻是清幽不知,並非戰兮不願娶她,隻是那時清幽的身份,注定了兩人此生無緣。
清幽本不是愛熱鬧之人,隻是在地下庭院了呆的久了,才會向往鬧市的喧嘩。現在,清幽也玩夠了。自然想要清淨一些。
答應了羽墨的提親,三人找了一個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的小村莊,住了下來。簡單的買了些紅燭,找人裁製了一身喜服,在夜釋的見證下,羽墨與清幽結為了夫妻。
羽墨在鎮上,開了一個小小的醫館,清幽有時候會去幫忙,有時候會在附近轉轉,找一處風景秀美之地畫一些自己喜歡的山水畫。清幽的畫是在現代時,哥哥讓她學的,隻是這些她不記得了,畫畫的本事卻沒有忘記。清幽的畫有幾幅送給了羽墨,羽墨把他們裱了起來掛在醫館裏。再看不到清幽的時候,看著這些畫,心裏也是溢滿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