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年輕貴公子剛進後花園便接到消息,白雲城的人進城了。
“知道了,你讓大白他們去議事堂等我。”說完那公子便把手裏的魚食都扔進了魚池裏。
“父親,白雲城的王書生已經帶人進城了。”下一刻,那位貴公子出現在一間古樸的不像樣子的書房之中。
“輕眉,為父知道你是一心為了咱侯家的家業。可是哪裏需要你這般都奔西跑的?一點規矩都沒有,你看看婉容多好。”一位身著黑色長衫的老者無奈道。
侯輕眉“哼”了一聲反問道:“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我可不,再說你看大哥對江湖人不理不睬對山上人不管不問,能行嗎?民哥跟那些個書呆子有什麼區別?你和大伯一點都不愁?”
“哎,為父說不過你,你自己注意安全吧。剛才你哥派人來說他已經讓人盯著了,知道說不了你讓你謀而後動。”看著門外等著的黑白灰,老者歎了口氣又對他們說:“不行就別逞能啊,你們幾個也不小了別縱容她胡鬧啊。”
三人趕緊點頭稱是,四人剛一出屋老者就對喚來的仆從道:“讓成先生帶神機營去遠處盯著,那個王書生有點名頭。”
“王先生”一行人進城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了,一入城就去最近的一家酒店打尖,隨從們四散打探消息,王先生則在房中坐等消息。約莫到了午飯的時候,人都回來了。隻有點水的線人探聽到,王府周圍的一座宅子裏最近有些異動,但是因為進不去所以沒有準確的消息。
“王先生”點了點頭道:“早年間錢文殊幫過馮自流,兩人多有交集結合你們探聽到的情況,多半他們是躲在哪裏了。”
點水問道:“先生,那為今之計?”
“王先生”笑道:“先吃飯,吃完了你跟我去拜訪一下,看看他們。”
點水領會道:“是。”
錢文殊等人在吃飯的時候,就聽見有人敲門。隻見老管家說有一男子和一女子說來上門拜訪他們,錢文殊見外麵弟子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便讓他們先回了隻留下劉青,又讓老管家把來人請進來。隻見“王先生”和點水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與孫妙善和劉青的如臨大敵不同,“王先生”和錢文殊倒是頗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意思,方柒?當然還在吃東西。
“王先生”笑問道:“不知錢先生在懷安城休息得可好啊?”
錢文殊笑了一下無奈道:“青山先生見笑了,在這兒睡了一下讓著實讓人有些離不開呢。”
“王先生”感慨了聲:“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錢先生可不要誤了正事啊!”說完他注意到還在對著麵碗努力的方柒,他又“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他頓了頓又道:“聽聞方先生,在榆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今日一見還真是不同凡響啊。”說完就帶著點水離去了。
出了院子點水才道:“沒曾想那麼重的傷他都能活下來,西峰七子果然有點門道。”
“王先生”微微轉頭問道:“很重嗎?”
點水說道:“嗯,之前高先生那邊傳話說在榆關的時候他一夫當關確實擋了他們很長時間,可還是氣機流轉之時被高先生一掌拍碎了氣府,還是李淳罡借著地力將他救走的呢。”
“王先生”啞然失笑道:“氣府碎了,還能有這精神頭?”
點水也是有些疑惑,她附和道:“不說他之前已經身受重傷,就是氣府受損的人也得在床上歇個一年半載的,看那位的吃相真的不像啊……”
“王先生”輕聲道:“老高不是那等誇大其詞的人,想來還是有什麼咱們沒摸透的事。也對,西峰也是立派千年的宗門,哪裏能沒有一兩個壓箱底的秘術絕學呢?沒關係,咱們今日這麼一探他們也該走了,我先逛逛,你讓下麵人做好準備。”
點水好像有異議,可王先生隻是瞄了一眼,便點頭稱是自行離去了。
“王先生”逛了幾件古玩鋪子,就隨意去了一家酒樓。這幾日風餐露宿卻是讓一向錦衣玉食的王先生大感不便,上來便找了個臨街的位子,又讓小二把所有拿手的菜樣都上來,一點都不顧及周邊幾桌的窺視。小二一看是來了大金主,自然加倍的小心侍候,不一會兒酒菜就都齊了。王先生夾了口菜又喝了一小口酒,雖然酒菜的滋味不錯,可他還是冷哼了一聲:“哼!藏頭露尾!”
“王先生”剛一出門,錢文殊就讓劉青把外門弟子召齊準備出城。錢文殊對孫妙善道:“王書生到了,援軍也一定在路上。懷安非久留之地,你也早做準備,說不得一會兒出城還有一場惡戰。”
孫妙善點了點頭,這時眾人也已經到齊了。錢文殊向管家要了幾輛馬車,用於裝著日常用品和食物。又要了兩隻燒雞和一壺花果汁,這才帶走了不大高興的方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