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個人影的上方還有三個血紅色的大字,未激活。
下麵寫著激活條件:每日拔刀一萬次。
我拔你妹啊!老子都快死了還怎麼拔!
古月安一麵吐槽這個俠客令的坑爹,一麵思慮著別的脫身之法。
可是,此時,山神廟已經近在咫尺了。
看著那座在風雪中影影綽綽的仿似鬼屋的破落廟宇。
古月安心中發苦。
“走吧。”看著古月安站著不動了,領頭師兄催促了他一下。
有劍橫在脖子上,古月安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往前走了。
隻是朝前走了幾步,他忽然覺得脖子上一輕,那把劍居然撤掉了。
他連忙回頭一看,卻是發現那幾個長生劍宗的門徒,居然是沒有動。
“你們……”古月安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他們的圖謀,他們這是讓他去當靶子吸引注意力啊,然後螳螂捕蟬。
“去啊。”領頭師兄麵無表情地示意。
古月安立刻感覺到自己脖子裏涼颼颼的,隻得快步朝著那個山神廟走去。
他也不是沒想過在去的路上悄悄溜走。
可是……
“你可以試著逃走,但我不敢保證我的劍會不會答應。”好像是看穿了古月安的想法,那領頭師兄在他背後陰測測地講。
古月安沒有退路了,隻能硬著頭皮往上闖。
這山神廟上一個古月安也來過幾次,都是出來砍柴的時候作為一個休息點。
他也算輕車熟路,不過此刻走的卻是異常的艱難。
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那個山神廟裏到底有什麼在等待著他。
“前輩,老前輩,你在嗎?我是來給你送吃的啊,你在嗎?”隨著越來越靠近山神廟,古月安越發的緊張,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舒緩和試探。
廟裏沒有回答,隻有風雪聲。
古月安終於到達了山神廟的門口,同時發動了【耳聰目明】努力傾聽著四周圍的一切。
“老前輩……”他一隻腳踏進了像是怪獸嘴巴的廟門。
下一刻。
“老……”
大約半柱香以後。
山神廟外。
“怎麼沒動靜?不會是跑了吧?”那長生劍宗四人裏一個師弟忍不住嘀咕道。
“跑不了。”領頭師兄搖了搖頭。
他的內功已經臻至後圓滿,氣脈暢通無阻,夜能視物,方圓二十丈內有什麼動靜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他們此處離山神廟不過七八丈,那少年不會武功,如果逃走,肯定避不過他的耳目。
“去看看。”領頭師兄略微思量之後,開口道。
“師兄,心有詐。”那叫玄清的師弟提醒道。
“無妨,那老賊之前受了師叔一掌,氣海已破,縱有餘力,也是強弩之末。”領頭師兄搖了搖頭,極為自信地帶頭前行。
待到行到那山神廟近前,領頭師兄卻是發現廟中有一人正背身而坐於山神像之前。
看那身形衣裝,不是那黑店二又是何人?
“賊,為何去而不還?又在搞什麼鬼把戲?”
四人跨入廟中,一個脾氣有些火爆的師弟當下就舉劍要去敲打那個黑店二。
等到這個師弟跨近那黑店二近前,即將要用劍去拍那二頭的時候。
領頭師兄驀然想起了什麼,眼中精光暴漲,急聲道:“師弟快退!”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得一連串如同爆豆般的脆響,那黑店二身形猛然暴漲,同時轉身,一掌既快且惡地印在了那師弟的胸口。
隻聽得“噗——”的一聲,那師弟慘叫著朝後倒飛了出去。
“師弟!”領頭師兄驚怒交集,此時他哪還不知道己方是中了埋伏,那人哪是什麼黑店二,分明就是他們追捕已久的南惡賊,浸屍手陰明。
“口桀口桀口桀,長生劍宗的崽子們,還想暗算你陰爺爺我?”那換了一身二裝的人一轉身,露出了他雜亂無章的長發,和一張在黑暗裏簡直如鬼的麵容。
他一招得手,放肆得意地大笑著,又是一掌凶狠地朝著剩餘三人襲去,他的章法勢大力沉,又不知道是不是綽號裏帶個屍字的原因,雙掌揮舞間,山神廟裏居然立刻彌漫起了一股中人欲嘔的屍臭味。
“三才陣!”雖然心憂自家師弟的傷勢,但領頭師兄也知道現在孰輕孰重,麵對著陰明惡風撲麵的一掌,他提起長劍立刻和剩下的師弟組成了同樣攻守兼備的三才陣。
“口桀口桀口桀,崽子們,活該你們今晚命喪我手,連輪回劍陣都施展不出來,區區三才陣又奈我何!”陰明狂嘯一聲,手中雙掌屍氣連發,將兩名還沒有站穩腳根的長生劍宗門人直接逼退,第三掌朝著領頭師兄當頭拍下。
危急關頭。
領頭師兄全身一肅,持劍在胸,大吼道:“祖師有靈!”
頓時,那道之前出現過的青色虛影再度於他的背後浮現。
那股龐大的劍意也在同一時間鼓蕩了開來,領頭師兄長劍一刺。
又是無數星芒般的劍光出現,對上了陰明的那當頭一掌。
隻聽得哧哧哧數聲脆響,原本勢不可擋的陰明全身飆血地倒飛了出去。
屍氣頓時消散。
隻是那領頭師兄的臉色也是蒼白到了極點。
“賊子,要不是真煌那老賊暗算於我,今日哪輪得到你在這裏逞凶!”陰明看著自己被戳了好幾個洞流血不止的手掌,厲聲道,“不過,今日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嗎?陰老賊,還不速速現身!”
隨著他這一聲喊,他背後忽然黑影扭動。
下一刻,一個類似於領頭師兄背後的黑色虛影也冒了出來。
隻是和領頭師兄背後的青色虛影不同的是,陰明後麵的這個虛影,居然會話!
“明徒孫,你現在自身難保,還喚本祖師出來幹什麼?”那黑影和陰明的樣子居然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一雙手掌,也是骨節凸起,那上麵的屍氣濃的居然是要漫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