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辰哥,你來了?”張小沂一見淩亦辰來,就立馬抱著他,“嗬嗬,小沂,你來了。”硬生生地掙脫她的懷抱,“你哥呢?”整個房間望眼看去,隻有兩個人。
“他上廁所去,等會就來,來,喝杯茶。”斟了一杯茶遞給他。
“行,我自己來。”接過茶,喝了一口。
“亦辰,你終於來了。”哭喪似的的抱著淩亦辰訴苦,“我媽又逼我去相親,我說你找我有急事,她才放我一馬。”
“行了,行了,東西了?”
“哦,在這裏,我找了好久,你打算怎樣謝我?”
“說吧!又想讓我幫你幹什麼?”張瑞豪心裏打什麼鬼主意,淩亦辰早就猜到了。
“就說你最懂我,你幫我去相親,就算是我求你。”拉著他的手,撒嬌道。
“哥,你幹嘛總讓亦辰哥幫你相親?再說,你這樣子真惡心,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是gay。”張小沂明顯是幫理不幫親,不過,她也存在著私心,她可不希望亦辰哥看上別人。
“我才是你親哥哥,竟幫外人。還有,你哥我,可是很厲害的。”
“哪方麵?”張小沂不屑地問。
“樣樣都厲害。”
他們兩兄妹無止境地爭吵下去,完全忽略了淩亦辰,而淩亦辰正在看著手中的資料,也沒空搭理他們。
“瑞豪,怎麼隻有兩年前的質料?我要的是七年前的。”他想知道若琳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即陌生又熟悉。
“姑奶奶,七年前她的消息就被人給封存,像是人間蒸發,不過兩年前她以設計師的身份出現,現在在勇創工作,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急急忙忙從褲袋裏掏出了一打照片,照片裏若琳和一個中年男人坐在飯館吃飯,“這照片中的男人是金州的霸主——周立平,我從沈若琳以前的鄰居得知,高考之後的幾天,沈若琳的父母就消失了,而周立平也頻繁的找沈若琳,並對她有一些生活上的幫助,可是不知道怎麼著,6月16號之後,就再也找不到與她相關的信息。”
6月16號?那天正好是淩亦辰出國留學的那天,隻是當時他沒勇氣跟她說。
“那她的父母找到了嗎?”
“到目前為止,還沒找到,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晉宇和柱斌怎樣了?”淩亦辰跳轉了話題,因為,現在他腦子太亂,需要安靜思考。
“身體倒是沒什麼大礙,不過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隨手夾一塊梅菜扣肉,正吃得津津有味。
“我有事,先走了。”淩亦辰拿著資料起身往外走。
“亦辰哥,等等我。”張小沂拿起包包慢跑跟著淩亦辰。
“你別走啊!”放下筷子大聲說,“你走了,誰來幫我相親?”
“找歐陽,他可以幫你。”
張瑞豪一手抓住張小沂的包包,不讓她走,“哥,你幹嘛?快放手,亦辰哥要走遠了。”張小沂使勁拿開張瑞豪得的手,“找歐陽幫忙?這也是一個好辦法。”奸笑地看著張小沂。
“那關我什麼事,你快放手。”
“什麼不關你事,歐陽最聽你話,你叫他幫忙,他定會幫。”張瑞豪現在拿著張小沂這張王牌,相親的事就不用愁。
淩亦辰一路狂飆到綠山莊,找遍了所有的房間,也不見沈若琳的身影。煩躁地去酒櫃拿了一瓶酒,卻發現了酒櫃旁邊的窗戶,玻璃碎了一地,玻璃上沾有幹掉的血跡。寧願破窗而逃,弄得重傷再重,也不願意呆在他身邊,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拿起破碎的玻璃,心想:若琳,我們的關係是不是就像著玻璃一樣,碎了,就不可能複原?
沈若琳忍著傷痛,襯衣夾著血腥和汗水味,頭發也淩亂不以,“師傅,師傅,停車。”
好不容易見到有車過來,拚命的在招手,開貨車的人見到沈若琳這個樣子,也不敢載她,眼看著車走遠了,卻無力喊叫,眼前一片黑暗…。
眼睛好不容易適應光線,“我這是在那裏?”眼前的景象很熟悉,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這是哪裏。
“你醒了,快躺下。”均寒扶著她,“你傷還沒好,不能隨便亂動。”
“均寒?”
均寒沒有回答,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握著手中的暖水,出國前她拜托他的事,他做到了,隻是不知該不該告訴她,一時半會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父母已經離世。等了七年卻等來這種結果。
“均寒,你找了我的父母了嗎?”急切地問道。
“抱歉,因為美國那邊有很多事要處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關於你父母的消息。”均寒掩蓋了現實,也許不知道事實,能有一個牽掛的動力活下去,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