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侄,那位就是天雷上人的弟子,名字叫做布衣,下山十年,如今已經回來了,做師叔的厚道吧。”那名三代弟子嘿嘿一笑,指著布衣,眼神露出幾分輕蔑之色,“好了,人我已經幫你認出來,你自己看著辦。”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看到了布衣,那一群人,立刻露出極為輕視的態度,似乎極為不屑。
那位王師侄淡淡笑了笑,一揮手,顯得無比瀟灑,風輕雲淡,十分帥氣,引得所有人側目。“那就勞煩師叔了,若是有什麼好處,自然忘不了你。”
三代弟子笑了笑,離去的腳步更加的快了。
這一番對話,自然逃不過布衣的神識。他心中歎氣,又是與師傅有關,看來,這頂著天雷上人弟子的名頭,還真是累。
正想著,那一票人已經走到了布衣的跟前,帶頭那位王師侄並未說話,眼神桀驁,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布衣,在他旁邊,站出來一人,眼神灼灼的望著布衣,仿佛不屑道,“你便是那布衣?天雷上人撿來的小乞丐。”
饒是布衣最近脾氣極好,也被這人這句話弄的火氣大生,俗話說,說人不揭短,這個人,居然一下就摸到了布衣的短處。
他眼睛一眯,眉宇之間忽然露出一絲殺氣,這殺氣,雖然隻有一絲外放,但是卻無比陰寒,周圍大熱天氣,忽然變的無比陰寒,森冷異常。
殺氣。
感受到這股森冷殺機,所有人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懼的事情,紛紛打了一個寒顫,望向布衣,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懼之色,這一刻,他們仿佛看到屍山血海,聞到了其中無比腥臭的血腥氣息,仿佛看到了無窮刀劍,散發出無窮的刀意劍氣,在他們的心靈上狠狠紮下,仿佛已經死去了一次一般,這一瞬間,他們臉色蒼白,無比震驚。
這些弟子充其量,最多也隻不過是凝煞期的弟子,修為最高的,便是眼前這位王師侄,已經有煉罡期境界,算的上是一位高手,若是放在外麵,也是小有名氣,但是放在布衣身上,卻根本不夠看,他一根手指頭,也能輕易將這些人戳死。
布衣隻是放出來幾分殺氣,這些弟子立刻震驚的向後退去,再也不敢言語,原本高傲的頭顱,此刻也低下不少。
布衣腳下不停,一步步向上走去,絲毫沒有停留,這些弟子,嚇得不輕,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布衣走到這些群人上麵,忽然停下,轉過身,居高臨下的望著這群弟子,“壽山道觀第一條,不許以下犯上,重者斬,我念你們是初犯,不予計較。”他的語氣極淡,但是下麵那些弟子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布衣如今已經是金丹期的大高手,說話之間,自有一番威嚴,那些弟子,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他們是被嚇怕了,他們都是公子哥,家裏的寶貝兒,被布衣殺氣一嚇,沒有哭出來,已經算是定力驚人了。
“隻不過,你們的師傅是誰,一刻鍾之內,給我叫來。若是叫來不來,給我滾出壽山。”這一句話,帶著莫大威嚴,深深的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王師侄修為最高,受到的壓力卻是最大的,此刻,心中早就將那些三代弟子統統罵了個便,“媽的,這是菜鳥嗎,他媽的,比那些所謂的師叔修為高多了,哪裏是什麼好欺負的貨色,誰說他的修為不高來著,本來想欺負一下和個所謂的天雷門人,讓他乖乖讓出位置,沒有想到,居然踢到了鐵板,這下完蛋了。”
布衣這句話一說完,王師侄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
“快去請師父。”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立刻有兩個害怕的弟子趕緊向旁邊跑去,繞了一個大圈,這才進入大殿,去請人去了,那速度,簡直比兔子還快。
如今是秋季,現在正是正午,天空之中的太陽火辣辣的曬著,無比刺眼,但是在這些人身上,卻感覺不到一點熱氣,心中無比冰涼。
不出片刻,一票人忽然出現在大殿門口,出現在布衣身後,他們望向走出殿外,望向了那個孤獨的身影,心中紛紛一驚。
布衣回頭一看,神情之中無比的諷刺,“原來都是老熟人。”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欺負他的那些人,還有一個十分意外的人,竟是刑默然。
刑默然聽到布衣回來,十分高興,神識一掃,臉色立刻又陰沉了下來,心中大罵了一句,著急忙活的趕了出來,走在半路上,又碰到這群人,便一起趕了出來,他知道布衣的脾氣,這位師弟,雖然說性格淡,但是若是殺起人來,那絕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絕對的冷酷無比,他此刻心中後悔無比,這該死的王宏,仗著自己是皇子,耀武揚威,不將別人放在眼裏,對四代弟子也就罷了,一些三代弟子也是清苦出身,天生賤命,看著王侯子弟就犯賤,這也就罷了,對上布衣這小殺星,也敢使脾氣,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他此刻心中真有一種踩死王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