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再次騷動起來,又走出三個人來,其中一個,正是布衣的熟人。
“冷顏玉。”
冷顏玉走到門口,看到這個場麵,眉頭也不禁一皺,再看看幾位師兄劍拔弩張的樣子,心中歎了口氣,一步走到眾人身前,向布衣做了一個道門禮儀,清冷的聲音宛若黃鶯一般響起,“布衣師弟,一別一年,別來無恙。”
布衣沉靜的還了一禮,淡淡道,“別來無恙,沒有想到,冷師姐已經跨入金丹,真是可喜可賀。”
水禦臉色緩和了不少,直接道,“迎客師弟還沒有到,我這個做師姐的便代勞了,布衣師弟,請。”說罷,她一回身,手一指身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眾人臉色一變,尤其是冷顏玉那幾名師兄,更是幾乎要怒喝出聲。別人不知道布衣是來幹什麼的,他們可是知道,若是布衣被請進去,那豈不是要打亂師伯們的計劃,將那上前將路擋住。
他們正要說話,卻見水禦臉色一寒,一道傳音傳了出去,這幾名師兄弟頓時臉色一邊,急忙讓開一個道路。
布衣冷笑一聲,“昆侖派真是大,我在這裏站了半天了,居然連門都進不去。冷顏玉,你這情,我領不了。”說罷,他再次鼓足法力,一道堪比天雷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頓時響徹天地,“壽山道觀弟子,天雷一脈傳人布衣,前來拜山,昆侖如此大派,怎麼派不出一個人來接待麼!”
這話剛一說完,一道聲音然若洪鍾大呂一般,將布衣的聲音蓋了下去,顯然,是怕丟了麵子,雖然昆侖山數百裏都無人居住,但是被同道門知道了,豈不是要丟臉。
“水禦暫代迎客童子,布衣,你進來吧。”
聽到這道聲音,眾人頓被震得七葷八素,紛紛大為驚奇,這聲音,似乎是那位師伯的,看來這次事情,似乎的確不小啊!
說話的聲音,正是那位清心道人,聲音之中,似乎有些怒氣蘊含在其中。
清心此刻,哪裏是有些怒氣,簡直就是震怒,若是一般人來昆侖,在門口站片刻又何妨,這布衣,實在是太不給麵子了,等一下,肯定要好好教訓一二。
與壽山道觀不同的是,昆侖山乃是二代弟子掌權,掌教便是水禦這一代的師叔師伯,清心道人掌管煉器堂,威勢無雙,心中哪裏會將布衣放在心中。
隻不過,他將神識稍微放出一點,便感覺到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小子,氣息龐大,宛若潮汐一般,哪裏是剛晉升的一般金丹期修士,這簡直比老牌的金丹期修士還要強橫幾分,這讓他心中頓時惱怒起來,他卻不知道,這是布衣故意為之,若是他想隱藏修為,除非是化神期,否則誰都感覺不到。
水禦臉色一邊,不自然的再次做了一個請。
布衣抬腳,順著人群讓開的道路走了進去。走過人群的時候,他忽然瞅了幾個三代弟子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挑釁之意,然後頭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進去。
土禦幾位,臉色頓時一變,惱怒起來,這混蛋,這是在挑釁啊,一會兒,非要切磋一番不可。
一般的拜山,都是各自門中長老帶隊,領一群人,去別派交流,切磋道法,或是欺負人家派小,或是帶有其他目的,小輩之間交流,長老們辦別的事情,從來沒有子侄輩的修士一個人去拜山,這未免太不將別派的人放在眼裏。
一行人很快魚貫而入。
人群之中,四代弟子居多,此刻,見三代的幾位翹楚師叔師伯們臉色不對,一個個紛紛噤若寒蟬,不敢說話,看向布衣臉上,帶了許多驚異之色,紛紛心道,“這位是誰啊,居然引得幾位大師伯大師姐如此動怒,了不得啊!”
“恭喜,布衣師弟,你也跨入了宗師之列。”水禦不想鬧的太僵,一邊走,一邊開口。
布衣看了水禦一眼,“不入宗師,終究都是螻蟻,冷顏玉,我這次來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咱也不用拐彎,直接領我去吧。”
冷顏玉臉色一變,不自然道,“幽泉姐姐在後山禁地,我不可能帶你去,隻能帶你去這次主事的長老處。”
“這也行,我倒要看看,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老,扣押我的師妹。”布衣臉上寒光一閃。
“住口,休得汙蔑。”
兩人說話,聲音都不小,後麵幾位聽得清清楚楚,布衣囂張也就罷了,居然連師伯們都敢亂說,這讓幾位三代翹楚們再也忍受不住,立刻跳到布衣麵前,臉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