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介大宗師,魔道第一人,布衣這個時候隻是淡淡笑了笑,仿佛根本不將這威脅的話放在眼裏,他淡淡道,“若是在平常,本宗見了魔尊,自然是退避三舍,不敢出頭,但是現在,恐怕不是你要殺本宗,而是本宗想要玩弄你,而是輕而易舉,失去了本體的法力支持和規則感悟,本宗想要殺你,才是輕而易舉,就魔尊現在這點力量,想要在本宗麵前大放厥詞,就算是你是魔道第一人,也未免笑的太早了點吧!”
布衣有絕對的自信,對方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這個時候,自然是有多麼囂張,就表現的多麼囂張,即便對方是魔道第一人,也一點也不在意。
大魔立刻語塞,臉色陰沉的可怕,他這個時候都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在魔一被抓住的時候就現身出來,將這小子碎屍萬段,現在,輪到自己難受了,他將神識探出,立刻感受到這間破廟之中,有一種極為飄逸的力量,將破廟連同空間一起,與外界完全阻隔開來,就仿佛一個小世界一般,一點縫隙都沒有。
他載了,載的徹徹底底,心中不由的一歎,怪不得上古那些陣法師和禁製符文大師那麼厲害,原來在於此,禁斷法則,這可是修為到了極高的程度,才能做到的程度,即便是他現在,也不能做到。
想到這裏,他終於服了軟,暗歎一聲,然後沉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本尊向,你這小子,不光光是想要一門法訣這麼簡單吧!”
布衣點了點頭,淡淡道,“自是如此,本宗不僅需要你的修羅秘法,而且還要你發誓。”
大魔怒了,咬著牙說道,“哼,本尊就這麼一個徒弟,你小子就吃準了本尊會為了他答應你任何條件,小子,你真是好毒的心腸。說吧,要本尊發什麼誓,是放了你,還是放了壽山道觀?”
布衣嘴角一撇,輕蔑的說道,“放了我?放了壽山道觀,我說魔尊,你未免太自大了吧,壽山道觀自成一派,如今已有萬年之久,從未有任何門派任何人膽敢冒犯和輕視,就算冒犯過,下場我也不用說,你自然清楚,你是魔宗第一人,不是無敵的仙人。”
大魔立刻蔫了,暗自罵了自己一句,別人不清楚壽山道觀什麼實力,自己難道不清楚,這真是自找苦吃,平白被小輩挖苦,他怒道,“那你想要怎麼樣?”
布衣看著大魔的虛影,一字一句道,“本宗要你發誓,代表真魔宗,今生今世不得與邪道聯盟,否則,必受天譴而死。”
兩人聽到這話,頓時大吃一驚,同時臉色陰沉的可怕,再看看魔一,他臉色何止是陰沉,簡直能夠滴出血來,他這次過來,專門就是為了邪魔聯盟而來,若是失敗而回,那在宗中的麵子可就丟完了,這怎麼能行,他急忙暴怒出聲,“師傅,不能答應他,我就是死,也不允許。”
大魔回過頭來,衝著魔一劈頭蓋臉的罵道,“你給我閉嘴,技不如人,死了也是白死,到了現在,你還沒有看清形勢麼?”
魔一立刻將頭一縮,心中有所不甘,眼神無比怨毒的看著布衣。
布衣淡淡一笑,仿佛看熱鬧一般的看著兩人,神情淡漠之極。
大魔心中暗自歎息,他的確隻有這麼一個徒弟,而且資質過人,如今隻不過才過了四十來個年頭,就已經修煉到了金丹後期,這種資質,已經可以稱作天人,絕對是舉世無雙,就連昆侖派的第一大弟子,也沒有魔一修為高,而且心性上佳,絕對是修魔的好苗子,若是在這個時候夭折了,恐怕他就後繼無人了。所以,這個弟子絕對不能死,要是在這裏死了,恐怕自己這一門道法也就失傳了。
他如今的修為,也到了臨界期,不能夠出手,若是出手,恐怕就要直接麵臨天劫,不得不渡劫而去,更別說收徒弟了,根本沒有那個時間。
想到這裏,他看上布衣,咬牙切齒,“小子,我答應你,真魔宗在我之前,不會與邪道聯盟,我發誓。”
布衣也不怕大魔說話不算話,至於他怎麼回去說服真魔宗的宗主,那是他的事情,若是違背了誓言,他這輩子,恐怕這就是一個心魔。麵對這種高人,心魔才是最可怕的東西,即便他是魔道中人,本來就是魔,而且是魔中之魔。
布衣哈哈大笑。
大魔與帝山,蜀山的前任掌教,壽山道觀的天雷真人,號稱舉世最強者,幾乎天下無敵,半步仙人,卻在布衣手中連連吃癟,這種事情,恐怕幾千年也未必見到一起,想到哦啊這裏,布衣就要笑,這大魔,太自大了,若是在這之前,他就發難,說不定自己還真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