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過頭一看,才發現說話的人原來是楊傑,他昨天晚上還被方力行捅了一刀,不過並沒有傷到要害。
大概也是因為這次的遊戲,所以才帶傷來了學校。
現在看他這麼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我心裏也有些來氣,就瞪著他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還不等楊傑說話,宋吉的嘴裏忽然發出一聲悶哼,隻見他異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喉嚨,跌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跑過去一看,隻見宋吉倒在地上,早就已經沒有了動靜,看起來已經是死了。
看到他這樣,我也是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這一輪遊戲,的確是他救了我一命。
陳鶯鶯看了一眼之後,還冷聲嘲諷了一句:“真是個傻子,連命都不要了。”
我感覺心情有些沮喪,也懶得再跟她爭下去,而是垂頭喪氣地回了座位上麵。
趙世民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別想太多了,隻要你沒事就好了。”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卻看到守夜人又在群裏說話了。
“新一輪的遊戲,由郝庖向班上任意兩名同學發送‘接受懲罰’的信息,受到信息的同學將要接受懲罰,時限為24小時,超過時間沒有發送的話,將由郝庖本人接受懲罰。”
看完這個遊戲規則之後,我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這跟殺人有什麼區別啊,實在太過分了。”群裏就馬上有人罵了一起。
郝庖也說:“就是,反正我幹不出這種事來。”
守夜人就對他說:“你也可以選擇不發送,這樣就由你自己接受懲罰。”
他這麼一說之後,郝庖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古怪了起來,低著頭在那邊不說話了。
我有些生氣的在群裏說了一句:“我們不是你的萬物,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把你給找出來的。”
守夜人給我發了一個笑臉,然後說:“那我等著你。”
看他這幅嬉皮笑臉,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樣子,我也是氣得牙癢癢,卻偏偏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既然守夜人已經發布了任務,我們也沒有能力讓他去更改,馬上就有人對郝庖說:“我們可是無冤無仇的,你可千萬不要害我。”
有人一帶頭之後,其他人也都紛紛嚷嚷了起來,生怕郝庖會把死亡短信發給自己。
郝庖顯得非常絕望,他抬起了頭,有些無力地問我說:“阿遠,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咬了咬牙,對他說:“放心吧,還有時間,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
但這個時候,曹勇忽然站了起來,然後對大家說:“之前我就說過,不管碰到什麼樣的遊戲,我們都必須要堅持的原則,究竟盡量減少班上的傷亡。”
一聽到曹勇的話,我頓時就感覺有些不妙,急忙問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曹勇就說:“與其讓兩個人接受懲罰,還不如讓郝庖一個人接受懲罰,這樣才能將傷亡減到最小。”
我還沒有說話,旁邊就馬上有人喊了起來:“沒錯,我們都聽班長的,要把傷亡降到最小。”
我看他們已經達成了同一陣線,就急忙對郝庖說:“你快跑,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