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了,敵方除了使槍的那人被生擒,其餘全部斃命,張猛他們也都或多或少的掛了彩,隻有林師爺見機的早,躲入桌底,而他也不是對方的目標,因此毫發無傷。
林師爺拍了拍驚魂未定的楊叔,拉他一起鑽了出來。
現在輪到林師爺忙了,一大堆的傷號,頓時讓他感到少生了幾雙手。幸虧大多是刀劍創傷,大家都帶有金創藥,林師爺車廂裏備的藥品也都足夠,不用去醫館,就地林師爺就把他們治了個遍。
死了四個人,主要是當初被攻了個出其不意,其他的都是些皮外傷,除了有個斷了三根肋骨,一個斷了條腿比較麻煩,要林師爺親手仔細的接骨護理。別人互相幫助著,在林師爺的指導下都包好了傷口。
論傷的最重的還數桑尚敏,他現在是內外皆傷,硬接苗黑虎臨死前的全力一擊豈能好受,不過幸虧這次還比不上初次見麵時傷得重,人還有知覺也能行動。
“讓開,讓開!”突然樓下跑來一隊官兵,擁著一名縣令和一位武官,把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放下武器,何人竟敢光天化日的在鬧市行凶?”知縣嗬斥道。原來打鬥伊使就有人通報了官府,縣衙又剛好離此不遠,但了解到他們人數不少,知縣怕捕快人手不足,又通知了駐城防軍,備齊了兵馬才此刻趕到,一到樓下就把整坐酒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猛他們頓時有點心虛,畢竟以前也算是混黑道了,雖說見了官未必就像老鼠遇見貓似的,但畢竟有點顧忌,都噤聲不敢多嘴。
“是自己人。”那管家模樣的立即答道,從懷裏掏出塊令牌似的物件,遞了過去,估計是證明身份之類的東西。
“呈上來。”知縣示意手下取了過來,手下立即收了知縣令牌,交給他查看。
看他們的鎮定樣,知縣也有點狐疑,捧著令牌細看。
林師爺察言觀色,龍大少氣定神閑,連他那些手下也毫無慌亂之色,就知道肯定是沒什麼事了。
“哎呀,小官不知大人駕到,多有得罪,還望海涵!”知縣前倨後恭,陪笑做揖,道:“不知大人可有官書在身,容下官一閱,得罪之處,大人體諒。”
知縣還算精明,怕一樣物證不夠牢靠,請他出示書文證件。
那管家又拿出官碟文書讓他過目,那管家和那武官細細看來,兩相對證,頓時確認無誤。
“快把兵器收起來。”知縣喊道。又問:“敢問大人,此處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過是些毛賊,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來了,於是剛才打了一架,讓我們擺平了”毛賊道。
“無法無天,竟然行刺官員,來呀,把這些毛賊都給我拿了。”
“得了,不用你們麻煩了,沒看見他都讓我們宰了嗎。”那管家附到知縣耳邊,指了指龍大少,輕聲吩咐道:“看見沒,那人來頭比我還大,我們此次出京,那是有秘使在身,不宜暴露身份。我們的事就不用你過問了,什麼不該管,什麼不該問你總知道吧?你把那些死人給我處理掉就行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了,馬上給我回去。”
“是,是,是,下官領會了,馬上就撤,不過大人您如有空,非得去我那坐坐不可。”
知縣望了望龍大少,果然氣度不凡,狠不得立即上前巴結,但既然那管家都囑咐了,也隻能作罷,改為相約。
“好了,做你的事去吧,有空我們會去你那裏看看。”那管家道。
“是。來人,把這些屍體都給我抬走。”知縣下令到。
等他們處理完,那管家擺了擺手,知縣識趣的帶著兵馬離開了。
林師爺幾個私下嘀咕了,沒想到這管家模樣的竟還是個當官的,竟然連縣老爺都要對他低頭哈腰。林師爺倒是猜到過龍大少必是官宦人家,但沒想到一個手下都這麼大來頭,那主人絕對是王公貴胄了。
官軍抬著屍體離開,在處理苗黑虎屍體時,那麵白無須的攔阻了一下。他先搜了下苗黑虎的屍體,從苗黑虎身上摸出塊牌子,接著凝視苗黑虎一陣,慢慢幫他合上了眼瞼,麵目慘然道:“師弟,多行不義必自斃,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然後揮了揮手示意抬走。
桑尚敏吃了一驚,向他道:“什麼,閣下何人?苗黑虎竟是你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