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暗自忍耐著心裏的不滿,可是有沒有一點辦法,誰讓人家的官大呢?兩個人就這樣一直站在辦公室的中央,等著郎有位睜開眼睛。
又過了二十分鍾左右,郎有位終於把眼睛睜開了,他揉了揉有些模糊的雙眼,然後把目光投向了餘建軍兩人。
“你是陽東縣的餘建軍?他是誰?”
劉曉心裏一絲膩味,心說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誰,好像上一次王寶山在任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今天還在這裏裝傻,看來他們父子倆是把自己恨上了。
劉曉抬起頭看著郎有位:“郎書記!我是陽東縣的劉曉!”
“哦?你就是劉曉?餘建軍!你們不在陽東縣,跑到這裏來做什麼?市裏製定的任務目標都完成了?沒什麼事就好好的想一想怎麼把縣裏的經濟搞上去,別整天閑得沒事拉關係走後門的,還像是一名黨員幹部嗎?”
郎有位劈頭蓋臉的一番責斥把兩人弄得灰頭土臉的,餘建軍趕緊陪著笑上前一步:“郎書記!是這樣的,我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向你彙報的。”
餘建軍說著從包裏拿出那張滬海都市報,走過去放在郎有位的桌子上,當他抬頭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他的麵前放的整事那張報紙,他也不敢多說,見郎有位沒有反應就退了回去。
郎有位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忽然做出一副吃驚的神色,急忙把那張報紙拿了起來,好像是剛剛看到一樣。
郎有位把報紙舉了起來,遮擋住了兩人的目光,餘建軍和劉曉知道他這時並沒有在看,兩人就站在那裏等著郎有位的怒火。
果不其然,時間不大隻見郎有位啪的一聲把報紙拍在桌子上,順手拿起一個茶杯朝著兩人站的地方就砸了過去,兩人嚇了一跳,急忙躲避開來,這才沒有被茶杯砸中。
“混賬!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這還是黨的幹部嗎?這跟封建時代的那些老爺官有什麼區別,排斥異己,任人唯親,打擊報複,索賄受賄,簡直是混帳透頂!該殺!”
郎有位的怒火仿佛一下子被點燃了,他忽地一下站了起來,用陰冷的目光盯著劉曉,好像站在他麵前的劉曉就是他嘴裏說的那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貪官,按他的意思現在的劉曉就應該被槍斃了。
餘建軍嚇得渾身發抖,他驚恐的看著郎有位,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臉上的汗珠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郎有位見他這個樣子,眼睛裏閃出一絲鄙夷,繼而又把目光盯向了劉曉。
劉曉在開始的慌亂之後馬上鎮定了下來,他知道郎有位的怒火來自哪裏,也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讓他的一個眼神和幾聲怒吼就嚇得慌亂失措了,所以他在鎮定下來之後,馬上抬起頭看向了郎有位的眼神,沒有絲毫回避的意思。
郎有位心中感歎,看來自己的孩子在他的手裏吃癟也並非沒有理由的,就憑他的這份鎮定,那是是個郎小衛也比不上的,這樣的人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對不起了,就一定要把他狠狠的踩在腳下,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郎有位看向劉曉的目光越來越陰冷,他抬手指著劉曉:“劉曉!這上麵說的是你吧?看來你的所作所為在陽東縣已經惹得天怒人怨了,現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停職了,回去好好寫一份檢討上來,我馬上通知明書記,讓他帶人馬上對你展開調查。”
劉曉的目光也是充滿了陰冷,他知道自己子啊郎有位的心裏已經是宣判了死刑了,所以他不能退縮,他要給自己爭取一下。
“郎書記!對於這篇文章的出現是我們始料不及的,但是對於他們這樣沒有進行調查就出爐的報道,我一點都不認可,因為這上麵說的全都是假話,而且是誇大其辭的虛假報道,對於他們報社我保留追究他們的權利,這是事情的真是情況,請郎書記過目!”
劉曉說完就從包裏拿出一份材料放在郎有位的麵前,郎有位的雙眼一眯,他並沒有伸手去拿起那份材料,而是緩緩地坐了下去,伸手要拿茶杯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把茶杯扔了,就心疼的看了一眼還在地上的茶杯,這可是前幾天下麵的一個縣委書記給他送來的,連同茶杯還有一份專家的鑒定報告,這可是價值五十多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