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七 狡詐
劉曉啪的一下就把電話壓了下去,根本就不和趙雲泉解釋什麼,他燃起一支煙眯著眼睛抽了起來。
“鈴鈴鈴!”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趙雲泉,這次他倒沒敢再對劉曉發脾氣,但是語氣還是不善,明裏暗裏還在拿市裏的那位領導說事,劉曉也不跟他囉嗦,直接就把張元已經認罪的消息告訴了他。
趙雲泉聽後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才用懇求的口氣說:“劉書記!張元跟我也很熟,他的秉性我還是有所了解的,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即使是他承認了,是不是受了別人的誘惑,一時沒注意才做了錯事呢?我想他肯定是第一次,你看能不能看在老領導的麵子上放他一馬呢?畢竟老領導還在位!”
劉曉毫不客氣地說:“不管是誰?隻要他犯罪了就必須要受到法律的嚴懲!我想老領導的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我勸你也不要擅自替老領導做主了,說不定老領導正想把犯罪分子扭送呢!”
趙雲泉氣急敗壞的說:“劉曉!別太自以為是了,張元是老領導唯一的兒子,他就是老領導的心頭肉,是老領導的逆鱗,你好自為之吧!”
劉曉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範來超的電話來了,劉曉不禁一陣苦笑,你湊什麼熱鬧啊?
範來超先是問了一下昨晚公安局行動的情況,然後說:“劉書記!其實我真不想打這個電話的,可是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當然,我不是要你徇私舞弊,隻是問一下,這個張元的罪行大不大?”
劉曉想了一下:“範書記!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他隻是一個從犯,或者他是第一次,那就不勞煩你打電話,我直接就把他給放了,可是,從他的交代上來看,他不但是組織者,而且還是銷贓者,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除了有大量的毒品之外,還非法持有槍支,你說呢?”
範來超嗯了一聲:“嗯!既然這樣,就當我沒說,我不幹擾你辦案,就是以前欠的一個人情,這次還不了了。”
“不好意思了!範書記!讓你為難了!”劉曉說。
“嗨!說什麼呢?咱們是什麼關係?我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這個張元是家裏的獨生子,他是什麼德行我明白得很,早晚都會出事的,算了!你忙吧!”
一個上午的時間,劉曉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度過的,朱豔傑進來說已經中午了,劉曉這才伸了一下懶腰,站起來看了一下就出去了。
整個下午顯得非常安靜,劉曉可以靜下心來考慮一下接下來的打算了,快要下班的時候,又來了一個電話,這次的電話讓劉曉的心情壞到了極點。
打來電話的是張文的秘書,一開口就把劉曉狠狠地批了一頓,說是由於劉曉工作的失誤,導致上次圍堵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的惡性事件發生,他要劉曉寫個檢討明天一早送到市政府。
劉曉有些莫名其妙,心說好像張文不分管政法係統吧?你憑什麼在這裏指手畫腳的,張文的秘書好想知道劉曉的想法,接著說,上次的惡性事故,張文作為市政府的一員,已經跟市委、市政府打了報告,要求對此事件,一定要嚴懲,還說如果劉曉不把檢討送過去,就等著市委的處理吧。
劉曉壓下電話就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走了一會兒他回到桌前拿起電話。
電話是打給韓曉勇的,他也不跟韓曉勇客氣,直接就問孔新有沒有空,他有急事找孔市長。
時候不大孔新接起了電話,問他有什麼事,劉曉也不隱瞞,就把昨晚公安局在行動中,把張文的兒子給抓了進來,誰知後來一審問,卻問出了一件毒品大案,後來說情的接踵而至,就連張文的秘書也出馬了。
孔新聽了思索了一會兒,又問起了幾個問題,劉曉一一作答,孔新沉吟著說:“關於張文秘書說的那件事,我聽說過,好像是郎書記同意了的,你明天盡管過來,對了!把張元的口供帶一份。”
劉曉放下電話就把朱豔傑叫了過來,讓他去皮海濤那裏把張元的口供弄一份過來,順便問一下今天早上說的事有沒有進展。
皮海濤跟著朱豔傑一塊兒過來了,一進門劉曉就看出他的精神不太好,就明白還沒有取得突破,就笑著站起來:“嗬嗬!海濤!還沒有進展?不著急!”
皮海濤惱怒的把帽子往桌上一放:“劉書記!這小子就是一個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死硬的很,昨晚的時候還說幾句,今天幹脆來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