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煌接著說:“從這張地圖上可以看得出來,你們新蘭縣的地理位置是起起伏伏的,有山區、有丘陵、也有平原,整體算起來我們要是承攬這項工程,可以說基本上是不賺錢的。”
畢文虎臉上馬上露出失望之色,不賺錢?不賺錢的話,誰還願意過來承攬這項工程呢?這樣一來,他和劉曉兩人肯定要被林清遠批的體無完膚了。
林輝煌話鋒一轉說道:“但是!從你們縣的這些附加條件來看,還是有一定的利潤的。”
畢文虎長出了一口氣,他感覺喉嚨有些發緊了,趕緊拿起杯子狂飲了幾口。
惠若凡笑著說:“畢書記!劉縣長!你們的這些條件在旁人看來也許是一些不平等的條約,但是,我們卻從裏麵看到了你們新蘭縣的決心和為民的理念,你們讓我們把一些小活兒和一些原材料的供應,讓縣裏道路兩側的群眾來做,這在別人看來就是要盤剝我們的利潤,可是正是你們的這些要求,卻能間接的為我們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支出,還有你們讓村民參與我們的工程,你們的要求僅僅是一日三餐而已,這對我們來說又減輕了不少的負擔,所以,剛才我跟林總商議了一下,我們決定承做這項工程。”
畢文虎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嗬嗬!那就太謝謝兩位老總了,謝謝你們能理解我們的難處,這也是給我們幫了一個大忙了,改日我和劉縣長一定請兩位老總賞光,咱們好好的喝上一杯!”
“好!那我們就等候畢書記和劉縣長的召喚了!”林輝煌笑著說。
第二天在縣委招待所的會議室,新蘭縣政府和輝煌集團、若凡集團隆重舉行了簽約儀式,明東做為在新蘭縣的最高領導參加了簽約儀式,他滿麵春風的和林輝煌、惠若凡碰著杯子,並祝他們早日完工。
畢文虎是今天最為高興的一個人了,隱藏在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新蘭縣的道路終於可以得到維修了,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畢文虎偷眼看了看正在跟林輝煌說的起勁的劉曉,心裏不由浮出一絲興奮和敬佩,若是沒有劉曉的運作,新蘭縣想要修路那可真是比登天還難。
一臉陰沉的林清遠躲在一個角落裏,他眼裏不時冒出一絲憤怒,他在心裏把畢文虎和劉曉兩人恨得要死,心想這兩人真是行了狗死運了,這麼苛刻的條件居然還有人願意鑽進來。
可是一想到昨夜接到的那個電話,他心裏就不由得亂了起來。昨天夜裏,林清遠吃罷飯剛想上床睡覺,就接到了那個讓現在他一想起來,就很的直咬牙的電話。
電話是從明陽市打來的,對方毫不客氣的把他熊了一頓,說他就是一個白癡,讓劉曉耍得團團轉,還不明白劉曉接下來要做的事。
林清遠當然有些不服氣了,他剛剛辯解了幾句,就被那人說的是啞口無言了。
那人說如果早知道明東的新蘭縣之行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的話,那他肯定會事先做好準備的,絕不會讓劉曉和明東的計劃得逞的,可是直到明東去了新蘭縣,他林清遠居然還蒙在鼓裏,這就不能不讓林清遠自歎晦氣了。
可是最後那人又給林清遠下了一個任務,那就是想方設法的去阻攔這兩家公司在新蘭縣的施工,做為在新蘭縣根深蒂固的林清遠,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那他就可以去死了。
林清遠放下電話後,是既憤怒又悲哀,憤怒的是,那個人居然是不留情麵的把他撥了一個精光,悲哀的是,自己怎麼就遇到了劉曉這樣一個對手呢,他可是聽說劉曉在陽東縣的一些情況,想到這裏林清遠不由一陣心虛。
張平寧走過來輕輕跟他碰了一下酒杯:“林書記!怎麼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若是生病了的話,還是趕快去醫院瞧瞧吧!身體要緊啊!”
林清遠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嗬嗬!沒事的!就是昨晚睡得有點晚了!謝謝你啊!平安!”
張平寧指了指那邊:“林書記!你看他們那種小人得誌的樣子,我看著就惡心!”
林清遠順著方向看了過去,隻見畢文虎和劉曉周圍都圍了一大群新蘭縣的幹部,都是用一種諂媚討好的表情跟他們說著話,心裏不禁暗自鄙夷。
“哼!這幫見利忘義的家夥,有奶就是娘!看著他們就惡心!咱們走吧!”林清遠放下酒杯拉了一下張平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