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伸出手來,握住了夕顏的手,稍一用力,夕顏卻紋絲不動。肖亮皺了皺眉頭,背後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肖亮手裏猛一用力,終於將夕顏拉了起來。
如果說夕顏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是什麼時候,夕顏會毫不猶豫地回答:現在!
那個帥哥,微微一笑後,竟然主動伸出手來攙扶她,他的手修長潤滑,就像是一塊光滑的絲綢。
陰沉的天氣,掩蓋不住那張明媚俊朗的臉,他的一顰一笑永久地停留在了夕顏心中,強烈的幸福感幾乎使她昏睡了過去,這是夢嗎?
“砰!”,一聲槍響劃破了城市上空,也驚醒了癡呆中的夕顏。
肖亮一個踉蹌倒在了夕顏的身上,腿上冒出了溫熱的鮮血,該死,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肖亮心中不由咒罵。
“你怎麼了,怎麼了?”清醒過來的夕顏見肖亮倒在她身上,加之剛才的槍聲,迅速讓她慌亂起來。
肖亮看著眼前晃動的那張臉,悲哀的發現,白癡的不是眼前的女人,而是自己。
“帶我走,快走!”肖亮稍一用勁,腿上的血就汩汩而出,這腿暫時動不了,唯一逃生的機會就是眼前的女人了,他像抓著最後一根稻草,在夕顏耳旁低語道。
該死的風情,就是風情害死了自己,至於連累不連累夕顏,他顧不上了,畢竟小命要緊。
夕顏笨拙地爬了起來,背起肖亮就往後跑,邊跑邊氣喘籲籲地問道:“往哪兒走?”
肖亮掏出一把銀亮的手槍,利索地幹掉了身後一人,對著奔跑的夕顏道:“你會開摩托車嗎?”
夕顏腳步一滯,道:“不會。”
該死的女人,反映怎麼這麼遲鈍,逃命時候還停了下來,肖亮又瞄準一個對手,匆匆道:“隻要甩掉身後這些家夥,隨便你怎麼走。”
夕顏得令,撒腿狂奔起來。
也許有人會問,生死關頭,夕顏為什麼會不顧自身安危,背起一個殺手亡命而逃呢?
這似乎不合情理。
不過,如果你長的像夕顏這樣,就會理解她的心情,肯定也會這樣做的,並且毫不猶豫!
敵人在身後要命的追,乒乒乓乓的槍擊聲早把行人一哄而散,夕顏此刻就像脫韁的野馬,在寬闊的馬路上狂奔起來。
奇怪,對手為什麼沒開汽車來追?傻傻的和她一樣狂奔呢?夕顏念頭剛落,後麵就射來一片燈光,將她眼前的路照的一片通明。
該死,她很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光,抬頭四顧,見前麵有個小巷子,夕顏毫不猶豫地朝那衝去。
肖亮見對方開車追來的時候,就覺得沒戲了,他甚至想叫這個醜女人放下她。
劇烈顛簸中,肖亮發現夕顏朝另一方向跑去了,看明去路後,肖亮不由讚歎起夕顏了,臨危不懼,眼觀六路,是當殺手的料啊。
大凡肥胖的人跑起來都很慢,而且持久性不強,可夕顏是個異數,她“敏捷”地甩過身後眾人,一頭鑽進了幽深的巷子,讓疾馳而來的汽車望巷興歎。
巷子幽深,加之灰蒙蒙的天空,頗有點陰冷的感覺,雨稀稀疏疏的從天空落下,夕顏清晰的感覺道脖子上,帥哥傳來熱乎乎的氣息,幽深的巷子,朦朧的細雨,幸福無處不在,這不就是戴望舒的雨巷嗎?
正當夕顏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時候,背上肖亮冷冷地道:“喂,幹嘛呢?快點!”
夕顏回過神,使足吃奶地勁跑了一陣,腳步忽然又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