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沈涵氣憤的說道:“司空涯的父親可是執法仙官,他一心想要殺你,我根本保不住你!”
執法仙官,可以說是一個青蒼市權勢最大的人之一了。他若一心想要殺一個人,幾乎無處可逃。
“我會離開沈家。”鄧山河輕輕說道。
沈涵的神色頓時一冷,語氣更冷,道:“好!”
說著,她徑直離開了鄧山河的房間,“嘭”的一聲猛的關上了房門。
鄧山河眼裏閃過一絲欠意,自語道:“我會離開沈家的,不過在離開之前,會先解決一些事情。我自己的麻煩,絕不會連累到你們。”
沈涵對他的好,他不會忘記。
要知道雙方的婚約都是各自的父母在他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定下的,可是現在兩人的父母都已經去世,沈涵完全不需要遵守婚約。
可是沈涵卻一直在照顧他,甚至不惜和自己的親弟弟產生矛盾。
鄧山河伸手在懷裏拿出一塊漆黑的銅鏡,在手中摩挲著。
這是鄧山河的父親鄧天衣留給他的最後的東西,甚至父親的死也是因為這件東西。
鄧天衣原本也是青蒼市的執法仙官,隻不過後來竟然被查出體內除了正統的仙氣之外,竟然還蘊含了邪惡的魔氣。
這件事情傳到昆侖省的大人物耳中,昆侖省的大人物震怒,親自對鄧天衣施展“九天雷罰煉神”大刑。
而鄧天衣的一切財產等物都被沒收,鄧山河隻能來到未婚妻沈涵的家中居住。
鄧山河知道父親的體內不可能擁有魔氣,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而一切的源頭,就是這塊銅鏡。
“當時父親得到這塊銅鏡的時候,隻有司空柏在場……”鄧山河喃喃著。
司空柏正是司空涯的父親。
鄧天衣和司空柏向來不合,所以鄧天衣早就防備著司空柏,仿製了一塊假的銅鏡帶在身上,而將真正的銅鏡偷偷交給了鄧山河。
如今司空涯又來找鄧山河的麻煩,顯然已經發現了端倪,想要從鄧山河這裏尋找線索。
“傳聞這塊銅鏡擁有輕易掌控整個昆侖省的力量。”鄧山河一隻手在銅鏡上麵摩挲著。
自從來到沈家之後,鄧山河一天到晚足不出戶,就是為了鑽研這塊銅鏡。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司空涯,司空柏,你們覬覦寶物,陷害我父親,又想要對付我。哼,你們很快就會受到我無止盡的報複了!”鄧山河的身上,陡然散發出無盡的殺意。
很難想象,一個隻有十八九歲,外表看上去如此溫和的人,竟然會擁有如此可怕的殺意。
而就在鄧山河身上散發出殺意的刹那,他手中的銅鏡瞬間閃爍著一抹幽光。
鏡麵之內,似乎隨著鄧山河的情緒波動,同樣出現了無窮無盡的殺意,那殺意猶如實質一般,很快凝聚成了一柄蒼白的劍,就像是枯骨打磨成的一樣。
鄧山河一把握住劍柄,目光看向遠處,喃喃道:“司空涯,明天,我等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