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卯接替之時,東院之中鄭士曾起了一個大早。因為做了決定,就必須認真的對待了。
“今天難得一次如此積極,想來一凡一定是大吃一驚的。”鄭士曾心中竊喜,活絡了全身的筋脈之後,就去往葉一凡房前打算叫門了。
鄭士曾剛轉過身子,心想還在想著驚喜的事情,還在考慮著以怎樣的聲音去叫門呢。當鄭士曾抬頭出手想要敲門之時,手落了空,心也落了空。因為他看到葉一凡的房門大開,有被破壞過的痕跡。
驚喜沒撈著,反而被下的一身驚。看到這樣的一幕,鄭士曾立馬奪門而入,四下尋找,不是很大且空空的房間一眼就能望盡,沒有葉一凡的身影。糟了!鄭士曾心中暗道不妙,可能遭到小人的算計了。再次急急的奪門而出,準備去找長老求助。
鄭士曾正跑過甲樓之時,甲壹三的房門正巧打開。開門的秦孝府看到鄭士曾神色焦急,且獨自一人。似乎出了什麼大事情,便開口叫道,問詢原因。“鄭士曾,出了什麼事了?”
“大學士啊!快快,一凡不見了。”鄭士曾邊跑邊回應,聲音很近,人已經很遠了。
“喂?那你去哪啊?”秦孝府也慌不擇言了,立馬撒腿就跟上了鄭士曾。聽到葉一凡失蹤了,秦孝府也是心裏一驚,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心朋友。難道?秦孝府心中也不敢確定,為今之計也隻有去劍心殿找長老了。
東院至劍心殿需要路過廣場的邊緣,而出了東院的大門就能遠遠的看到廣場。
“什麼鬼天氣,怎麼起了這麼大的霧?”一出東院大門,鄭士曾就感覺一陣水汽撲麵而來,而且看不到自己麵前五指之外的路了。雖然天未大亮,但還不至於看不清路。
“怎麼不走了?”鄭士曾被霧氣那麼一擋,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身後追來的秦孝府正好趕上,出言問道。
“走不了了!”鄭士曾也是無奈,一進入霧氣裏,就感覺到莫大的壓力,讓人寸步難行。若是執意往前,怕是會成為肉渣了。
“四周的靈氣似乎濃鬱了好多!”秦孝府也停下了腳步,細細感知著四周,察覺著異常。此地的靈氣異常的濃鬱,比每日廣場之上卯時的靈氣還要多上幾分。
“你二人在此止步,就地打坐修練。一凡無礙!”青均長老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是!”得到了指示,秦、鄭二人也不再過多的考慮了。
“沒想到一凡是被長老給叫去了啊!瞎的我白擔心了。”鄭士曾終是放下了心。
“你想太多。”
“你不也一樣?”
簡單的溝通了兩句,秦、鄭二人也就遵循長老的吩咐,開始了打坐修煉。
剛一坐定,二人引導吸納著靈氣。突然間,沒有心裏準備的他們,就像被人從一丈高的地方往下潑水一樣,全身頓時感覺一陣壓力,險些被壓的趴下。二人急忙控製著靈氣的吸納量才堪堪穩定了狀態,方才繼續吸納吐氣。
在聚靈陣的最外圍都是如此,何況中心了。此時葉一凡承受的壓力是秦、鄭二人的百倍不止,雖然身體上的感覺可以接受,但是身體的本身此刻卻是在高負荷的承受著壓力。就像是是硬件不足,軟件再好也是白搭。
從開始到現在,已經是兩個時辰了過去了,身處五成聚靈陣的時間也有半個時辰多了。若是‘太陽光’壓不過霧氣,那麼自身就會被反壓製,在這一片天地就不會有‘太陽光’了,那麼葉一凡這個落了地的太陽就將被湮滅了。
已經是卯時一刻鍾了,東院裏的人都已經蘇醒,此刻都被堵在東院的門口,按照吩咐打坐著。此時秦、鄭二人所在的地方靈氣也是越發濃鬱了,原因是陣中心的葉一凡對靈氣的吞吐量是越來越少了,故而導致靈氣向外揮發。
劍心殿中。
“青羋師兄,是不是該停止了?”外界的絲毫變化都逃不過此時這七人的感知。
“已經到了此等地步,玩一次大的!加至七成。”青羋長老此刻有些賭徒的心態了,一把抓,死或者生。
其他六人都沉默了,說不出反對,也不讚成。默默的走出劍心殿,來到廣場之上,靈識高度集中,環繞在葉一凡四周,準備著時刻應對突發情況。
“啊!!!”葉一凡發出一聲艱難的哀嚎,在基本量一百二十八倍的靈氣當中,所承受的極度靈壓,已經使得葉一凡維持不了入定的狀態了。意識重新掌握了身體的知覺,但卻掌握不住自主行動。在百倍的靈壓之下,葉一凡都無法坐著,隻能是趴在地麵,被動的承受,一動不能動。身體隻剩下本能,依舊一點點的吸收著外界的靈氣,以緩解些許的壓力。或者說是靈氣一點點的被擠壓如葉一凡的身體。
無力了,怎麼這麼悲催呢?主角的命運不好當啊!
周身毛孔在高強度的靈壓之下滲出絲絲鮮血,鮮血又在高靈壓之中被迫與四周的靈氣相容,而壓力隨著葉一凡自主的吸力,又將帶血的靈氣吸納回了自己的體內。如此,保持了一種微妙的循環。不過每次都是出的多,進的少,有很大一部分的血液被靈氣給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