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也就是錫城的排水道,裏麵渾濁的味道讓陸昔靈差點昏了過去,那惡心的氣味在她的身上停留許久,她到沒有潔癖,隻是那味道實在超過了她力量的極限,帶著剩下的十幾人出了地下河坐在空地上。
“陸將軍還好你判斷準確,要不然我們兄弟都要死在那老鼠跟硝石粉塵當中了,也不知道誰會做這樣惡心的事情,要這樣害人。”
陸昔靈聽著那小將軍的話,不由的深思起來,這樣殺人的法子,還真是聞所未聞,但若說是碰巧打死陸昔靈她都不會相信,那麼背後的這個人就很古怪。
“確實有些古怪,上一次有沒有人跟王爺去看過這裏,與我說說的?”
其中一個眉清目秀的中年人看著是他們的領隊,說道:
“回陸將軍的話,上一次末將去了。我們去的時候人已經沒了,王爺帶人周圍查了一番,末將記得那櫃子上麵有個方形標記,中間畫著老鷹的,王爺還說拓印了下來拿去找找。”
陸昔靈聽了這話,便蹲下身子在地上畫了幾筆,然後問道:
“你看可是大概這個模樣?”
那中年仔細分辨了一下,道:
“上麵還有古怪的文字,末將不認識,其他就對了。”
陸昔靈念叨一聲道:
“原來是靖國幹的,這些人一貫打打殺殺,我竟然不知道他們還會幹這些事情。隻是那櫃子擺的那麼明顯,豈非怕我們不知道?”
陸昔靈說完,那將軍便說道:
“王爺早就肅清了錫城的人口,怎麼還會有靖國的奸細,簡直可怕。”
陸昔靈聽這話,心裏便想:
“今日若非是我,王仁必然找王爺,王爺出入可不會帶著小白,那必然是凶多吉少,他們想要謀害王爺,也就不會隻有這麼一點手段吧。軍營裏的那個人他若是沒有說假話,那麼他們想要做什麼呢?”
陸昔靈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自己惡心的想要吐。
“陸將軍,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洗洗?這味道怕是要被同營帳的兄弟踢出去了。”
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陸昔靈看了看地形問道:
“誰知道附近有水源?”
還是那中年人上前,道:
“往北走一百多米就有,我們經常在哪裏洗澡,水還是熱乎的呢。”
陸昔靈依照他的話跟著他往水塘的方向走去,隨便問道:
“將軍怎麼稱呼,我來軍營日子淺倒是沒見過將軍。”
那中年說道:
“不敢不敢,回陸將軍的話,小人韓春原泰州人士,十五當兵的時候跟過雪月王,後來立下戰功才入了金護衛。”
“韓春?還跟過我爹,那應該是妥帖人,你幫我看著,我去洗洗。”
陸昔靈他們很快來到水塘,她走到背人的地方,脫去了鎧甲,隻穿了一身小衣進入水中,這韓春做事牢靠,找了個能看到兩邊的地方,站著看那群大頭兵洗澡,陸昔靈輕輕的擦了擦身子,轉頭偷偷看了他兩眼,仔細用水將自己衝幹淨才出來。
“陸將軍,他們都沒有過去,末將用性命保證沒讓任何人看到將軍。”
陸昔靈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韓將軍辛苦了,我洗好了……”
陸昔靈一甩頭發,眾人都是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