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喧鬧起來,連社長也急忙迎過去。原來來人是賀城,光森的優秀畢業生,曾經也是品酒社的社長。今日收到學弟的邀請才欣然赴約。
他向每個人施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儒雅溫潤,在場的女孩兒有的已經紅了臉,有得大膽的拚命向他拋出一個又一個橄欖枝,鄭維維更是賣力的造作起來,站在他對麵騷首弄姿,希望學長可以對她產生興趣。
賀城現已二十五歲,子承父業,打點起酒莊生意來,至今未有女朋友,是大多數女生中的理想男友。
他被簇擁著來到正廳,也瞥見了在角落裏分外落寞的桑筱,見慣了女孩們的熱情相待,她散發的點點清涼疏冷,讓他目光有些留戀,不過精力很快被四周的人分散開來,沒有厭煩,一個個的問話都一一回應著,有人打趣也會附和,一陣風吹玉鳴的笑聲。
桑筱也注意到了今晚的重量人物,不過上層人物她一個都不認識,隻想著聚會快些結束。不過美麗的花朵總會有一些蜂蝶光顧停留著,她硬著頭皮應對著,想要說話,先在腦中過了三遍,又刷了三遍才會蹦出嘴邊,比高等的數學題還要費腦細胞。
全身而退的她鬆口氣,起身準備撿些點心填填肚子,別參加完聚會,還餓著肚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精致的小點心反射誘人的光芒和香甜的氣味,她拿起夾子準備朝巧克力蛋糕進攻,不過另一個個夾子搶了的先鋒,但兜轉一圈又落入她的盤中!她抬眸,是賀城,她沒錯過他剛進來時臉上那抹自信的光彩,因為容卿有時候也會顯露出。
“喜歡這蛋糕嗎?”賀城挑起了話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濃密的眼睫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抬頭時,美目微揚,風姿出眾。
“還可以吧,談不上喜歡。”
她的聲音性感的要命,讓心頭又微微一顫,兩人很親近,可以聞到屬於她的獨特花底怡香,她是誰?他想要認識!這是他心中猛然跳出的想法,不過沒那麼唐突,混慣了交際圈,與女孩搭訕的他很在行。
“不知這款黑天鵝可否入小姐的口?一隻天鵝在黃昏下的湖泊幽幽哀鳴,撲閃了已受傷的長翼,卻再也不能飛行,它漸漸垂下高傲的長頸,散落了片片墨羽,在黑夜到來之際,鳴過一聲後,長睡不起……”
桑筱聽得有些哀婉,她不知道他為何會講這樣悲傷的故事給自己聽,但確實聽到了心裏。
生命永恒,是世間最遠向往的,可沒有人可以撼動命運的軌跡,消逝隻不過一瞬間,但卻活著的人長存悲傷,痛苦狠狠折磨著人心不曾消停一分!
“這麼美的故事,這麼美的名字,我怎麼舍得吃?”
賀城看著她眼角略閃的淚光,頓時心生憐憫,她果真與眾不同。
“能有人懂它的美,就不枉它這麼貴了!”
輕快的調侃掃去了些許陰霾,她也跟著輕笑起來,那笑很好的詮釋了“姿容秀美!笑靨如花!”
他決定趁熱打鐵,小抿一口香檳:“不知道這位懂天鵝悲傷的美麗小姐,叫什麼名字呢!”
“許桑筱……”
兩人在長桌邊愉快地交談著,最後談到了紅酒!與酒莊的主人聊這久,她獲益匪淺。不過有些人,暗湧波濤,陌然被丁夢緊緊拽著,隻得目光頻頻往他們那裏瞟。
而鄭維維七竅生煙,她很中意這個年輕的鑽石王老五的,怎麼又被那個許桑筱勾搭去了?看著她們如此親近,而賀城,笑的如此真心,她精致的麵孔接近扭曲,不過很快恢複有良好教養的微笑,執了一杯紅酒,朝他們走過去。
“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鄭維維的酒杯伴隨著她的話語,斜斜倒向桑筱,酒水進一滴不落的全部潑在了她的上半身。
“哎呀,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桑筱用手指彈著酒漬,不過大部分還是滲到了外套上,沾暈了裏麵的禮服!她咬唇,這個鄭維維分明就是故意的,稀爛的演技一看就明了,不過她隻能搖搖頭說著沒事!說她是故意的,隻會顯示自己小肚雞腸斤斤計較,會更讓一幹人看不起,她,忍了!酒卻還在滴答滴答滴個不停,她趕緊脫下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