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哼笑了一聲,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一個區區雲王府的世子便想藐視大燕國的律法?”
“皇子?本世子可不是區區一個普通皇子能比的!老侯爺莫不是離開朝堂多年,忘記了我雲王府可是有當今皇上欽賜的免死金牌?試問,整個大燕國能有幾個皇子擁有免死金牌?”雲炎冷笑道。
……
場麵有一瞬間的凝滯,一個有當今皇上欽賜的免死金牌,一個有先帝欽賜的丹書鐵券,如今兩方都握著最大的王牌,隻是如若今日之事要對質到正元皇帝麵前,那豈不是要正元皇帝當眾打自己的臉為安定侯府撐腰?
誠然正元皇帝也是皇帝,但依著孝道而來,先帝欽賜的丹書鐵券與正元皇帝的免死金牌而言,定然還是先帝所賜之物為貴。如若今日,老侯爺非要雲炎給個交代,雲炎定會以免死金牌為依仗,拿到正元皇帝麵前。
正元皇帝又最是重孝道,自然不會將自己所賜的免死金牌置於先帝的丹書鐵券之上。如此,雖然老安定侯能夠得償所願,讓那雲炎以命相抵,但勢必也將使安定侯府在正元皇帝的心中埋下一根刺。
皇帝哪個不是愛麵子的?帝皇尊嚴哪有那麼容易能夠挑釁的。
雲炎冷眼瞧著老安定侯一臉的頹敗之色,不由愈加的得意。今天,這老頭若是甘願為了一個袁安,而將整個安定侯府置於險境,他雲炎也願意陪著他玩上一玩,隻可惜,老頭終究太過牽掛……
“老頭,不說話,本世子可就走了。”雲炎溢出一絲戲謔的笑,冷冷說道。
“你有免死金牌,長公主府的小郡主可沒有。”青梅哪肯讓雲炎殺了人還能瀟灑地拍拍屁股便走?今日她要是不從這對男女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等小姐醒來,她都沒臉見小姐了。
一聽青梅的話,鹿雲汐不由怒火中燒。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敢仗勢欺負她?真當她這個長公主府的小郡主吃素的?
“雲表哥!反正人也殺了,燒了這溪風小苑也不會罪大到比殺人還重的地步!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小丫鬟,還能把我怎麼著?”鹿雲汐雙手叉腰,一臉憤懣的衝著雲炎說道。
老安定侯聽聞鹿雲汐的叫囂聲,雙眸不由狠狠一縮,眸中狠厲之光乍現,“老子為大燕國出生入死的時候,你娘都還是個光屁股的奶娃子,你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居然如此心思歹毒。好,好,好!今日我便好好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大燕國的律法!”
言罷,老侯爺眼色一使,四周早已靜靜等待著伺機而動的暗衛們呼啦一下出現,將雲炎與鹿雲汐兩人圍了個結結實實。
“雲炎,我老頭知道你的能耐。今日我也知道留不住你,可我老頭有這個自信,這個死丫頭,非得留下不可!”老安定侯指著雲炎身旁已經被嚇得神色驚慌的鹿雲汐,厲聲喝道。
鹿雲汐向來嬌生慣養,總是被人捧著,寵著,嚴嚴實實的護著,何嚐見過如此駭人的場麵,當下早已嚇得麵色發白,扯著雲炎的袖子,低聲哭道:“雲表哥,你可不能把雲汐一個人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