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雯傾向來自視甚高,她一向被人捧慣了,逢人都是對她畢恭畢敬的,又有誰敢說她是個醜女人?當下氣的睚呲欲裂。
雲炎卻是再見到南宮幻黎的時候雙眸迸出一團火星子來,銀白麵具下閃出一團寒光。
“你就是南宮幻黎?”雲炎抬手製止了一眾禁衛軍們想要上前包抄南宮幻黎的舉動,冷冷問道。
南宮幻黎揚了揚眉,撇向雲炎,高傲得揚了揚下巴,很是有一種俾睨天下的氣勢,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南宮幻黎,你丫的就是那個什麼雲表哥?”
雲炎聽見了南宮幻黎肯定的答複,從嘴裏哼出一聲冷笑,卻是一言不發,頓時身形晃動,竟是不發一言就朝著南宮幻黎猶如利箭般激射而出。
南宮幻黎沒料到居然還真得有人敢對他動手,氣得哇哇大叫,“打架之前搞偷襲,你丫的是不是好漢?”
雲炎已經一掌轟出,聽見南宮幻黎的話,隻冷冷笑道,“對一個女人動手,你也敢說自己是好漢?”
南宮幻黎左右閃躲,一時也沒想著要反守為攻,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摸樣,“恩,老子就是個王八,從來都不做那個好漢。好漢是什麼鬼東西?能吃嗎?不過拔人牙齒倒是有滋有味,老子樂意!你能怎麼著?”
雲炎拳腳淩厲,衝著南宮幻黎一陣猛打,卻愣是沒有沾到南宮幻黎的一片衣角,又聽見南宮幻黎如此無賴的說法,饒是他性情冷漠,也不由氣從心來。
燕景瑞與夏凝裳兩人並肩而來的時候,雲炎已經與南宮幻黎打在了一處,兩人身形飄動的極快,眾人俱都隻來得及看見一片殘影,便忽悠一晃,又在別處瞧見了他們的身形。
“燕景瑞,我也沒見南宮幻黎落了下風呀?”夏凝裳眸光灼灼,看著兩人纏鬥在一起的身形,很是迷惑。
南宮幻黎雖然一直隻是在閃躲,但也並未受到什麼實質的傷害,看樣子仍舊是遊刃有餘,哪裏像是不敵被人揍慘了的樣子?
燕景瑞眸光微閃,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站立的嬌俏人兒,道,“那是雲炎還未使出全力,此時這兩人怕都隻是在試探對方的虛實而已。”
聽見燕景瑞的話,夏凝裳這才微微彎了眼睛,笑道,“沒想到南宮幻黎那個人看著大大咧咧的,卻原來也有心細的時候。知道和一個不知深淺的陌生人打架,要先試探下對方的虛實。”
燕景瑞見到夏凝裳的那抹笑,不覺眸光一軟,隻覺得眼前的人兒笑起來猶如春日之花,耀眼奪目。
謝東籬站在燕昊蒼的身後,正瞧見夏凝裳與燕景瑞兩人四目相對,一高一低,一靚一美,站在一處宛若一道風景,不覺目光刺痛,心口扯過一道深深的傷痕。
“那個雲表哥,你就這麼點能耐嗎?”南宮幻黎與雲炎在一處玩耍了半會,有些不耐了,他也看出了雲炎並未使勁全力,不覺兩人這樣相互試探實在無趣。
雲炎果然停了手,站在原地,側頭微微看向南宮幻黎,銀白麵具之後的黝黑雙眸陡然迸發出一絲寒光,那寒光竟猶如實質,果真像是一把利劍一般乍然刺向南宮幻黎的雙眸。
南宮幻黎隻覺得眼前一痛,腦海之中驟然翻湧起一股滔天巨浪,宛若刮起了一陣狂風暴雨,一股難以抑製得劇痛霎時洶湧而起。
“丫的,臭不要臉的,你居然偷襲老子。”南宮幻黎痛苦的抱頭蹲地,可嘴上卻依然不肯老實,衝著雲炎張口便罵。
雖是罵著,可心裏卻一陣驚駭。這是修煉了玄靈之力第六階之後才能習得的神魂秘術,眼前這個雲王府的世子居然會玄靈之力,且修為高深到如此的地步了?這不可能。
南宮幻黎痛苦抱頭的蹲在地上,夏凝裳看得心下一驚,燕景瑞亦是神色凝重了起來,他也沒想到,雲炎的玄靈之力居然已經到了六階?這似乎不太妙。
看透的是看透了,沒看透的,以為南宮幻黎有隱疾發作。當下,燕昊蒼不知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態來,站在原地愣了愣。南宮幻黎是青葉大師的關門弟子,惹不得;雲炎又是雲王府的世子,掌管三萬禁衛軍,他亦是不想得罪了;眼前這局麵似乎他這個太子怎麼做都是錯。
其餘人見太子爺不發話,自然是抱著看戲的態度,隻當自己是個隱形人,俱都站在一旁三緘其口,隻當沒發現這突然的變故。
長公主燕雯傾卻是叉著腰,指著南宮幻黎大罵道,“死禿驢,我家雲汐何等尊貴的大燕小郡主,你居然也敢下那麼重的狠手。本宮今日也要打得你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