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姐,有什麼事嗎?”護士急忙的趕來,對著落雅道,眼睛看向站在落雅身邊的翠蓮。、
“你給她的臉上點藥吧!”眼簾淡淡的也不抬起來,手上的疼痛她皺著眉,緊蹙的眉心很無奈。
“好的!你跟我來吧!”護士的聲音很溫和,如春風如麵,輕輕的拉著翠蓮的手去敷藥,“落小姐放心吧!”
目光裏淡淡的,藏在心底的恨!君沉衫,我不想去恨你,可是你讓我發現原來我的愛是那麼的悲哀,悲哀的讓我快要崩潰,你真的是很愛她嗎?愛到願意為她付出一切麼?君沉衫,我不會就這樣放過蕭妖嬈的,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你最愛的女人受到應受的懲罰,眼睛裏散發著凶狠的光,不是淡漠不是與世無爭,陌生的模樣讓人害怕。
看向她女兒的時候,落雅的目光又變得很溫和,其實有時候落雅自己也痛恨自己,所有怪誕的想法,可是心裏的痛,那些隱隱作痛的傷不是輕易能磨滅的,君沉衫的父親害了自己的母親,這是不爭的事實,誰也沒有辦法改變,愛了,痛了,恨了,像是靈魂被掏空了一般,心裏的某個角落在哭喊,在撕咬著自己不堪的回憶,一寸一寸的肌膚都有他留下的溫度,忘不了,可是最終還是形同路人,沒有選擇!
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藍色的天空很清澈,明媚的陽光照進病房裏,落雅散著頭發,迎著陽光,“姐姐!”翠蓮敷了藥打開門進來。
回過頭看著翠蓮,兩邊不一樣的臉頰明顯的就是被打過的痕跡,哥哥下手太重了,落雅在心裏道!這個複雜的社會,什麼時候能透明,昨天太近,未來卻太遠,抓不住的未來回不去的曾經隻能在自己的世界裏無助的呐喊。
縮到被子裏,落雅用被子把頭也給蒙住了,閉上眼睛,像是冰冷的水從頭往下澆,渾身冰涼冰涼的。是怪自己太執著,所以傷的太徹底,是不平,是不憤,是難過,他的心裏竟然全然沒有自己的影子,一直隱忍不哭泣,眼淚在眼眶裏聚集卻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從眼眶裏溢出。
“姐姐,你怎麼了?”翠蓮拉拉被被子對落雅道,“是不舒服嗎?”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聲音有些哽咽但是還是在極力保持著鎮定。疲憊的嗓音卻是發自內心的,連站起來都是勉強的撐著的,渾身似乎都使不上勁。
“那好,姐姐,你先休息!”翠蓮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落雅不願意回答,不像說話,或許隻要開口眼淚就會往下滴落,緊緊的閉著眼睛,一股莫名的情緒侵襲著自己,翠蓮輕聲的哼著小調,自己逗弄著寶寶。
“小寶寶,你長得真漂亮,長大以後一定會像媽媽一樣是個大美人哦!”翠蓮笑嗬嗬的對著在保溫箱裏的寶寶道,高興的語調完全像是自己生了寶寶一樣,她的世界像是孩子一樣的單純,沒有太多的雜質。
如果有那麼一天,能回到最初那份天正擁有世上最純真的愛,或許不會再有悲傷,簡單的生活,與世無爭。落雅緩緩的睜開雙眸,拽著被子牙齒咬著嘴角,混亂的思路裏,君沉衫的笑臉他的溫柔都一點一點滿布她的腦海,那些錯位的幸福,那些過往的溫柔像是盤旋的淩霄花,美的淒涼,遠的觸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