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婷斜眼瞥了一眼小瞳,嘴角掛著嘲諷,不過就是一個賣唱女,換了衣服,還是改變那低賤的氣質,能進來就應該感謝主了,還如此囂張,是沒帶腦子,還是從來就沒有腦子?冷清算什麼,這是莫家的晚宴,連在誰的地盤上都沒有弄清。“哼”,莫婷沒有理會小瞳的,拉著君沉衫發嗲到
“衫少,這裏空氣真不好,我們去別處吧。”
落雅臉上裸露的部分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麵具下的表情沒有人能看清,她早在見到君沉衫那一刻已心亂如麻,荒蕪的心城找不到出口,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她真實的情緒。
小瞳感覺到她緊繃的身軀,尤其當莫婷親昵的依偎在君沉衫身邊時,她的不安那麼明顯,如果不是小瞳一直擋在她身前,君沉衫很可能就會發現她的不對勁。有些事,隻需要一瞥,就可以發現全局,更何況像他那樣心思縝密的男人。
冷翼沒有開口,漠然的臉上看不清他心底的想法,唯有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很難相信,君沉衫居然如此輕鬆的就跟著莫婷離開了。就像小瞳一直觀察落雅般,他也一直看著君沉衫。他的情緒顯然更外露,看到落雅漠視的表情,他雙手緊握,甚至可以看見青筋,深邃的眼眸中毫不掩飾的憤怒,可以想象,麵對兩個丫頭的挑釁他有多生氣。
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冷翼都不忍側目,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把君沉衫逼到如此地步。“色藝”已經不是經營狀況出問題了,連資金鏈都無法維持。以前一向對女人呲之以鼻的君沉衫,現在居然要靠女人來維持“色藝”。
這一切如果不是自己親手造成,說不定連他也不能相信事情會發展到如斯地步。看著君沉衫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依然孤傲,隻是再也找不到初識的挺立了。直到他完全湮滅在人群中,冷翼才扭頭看了看身邊的落雅,從進來,她便很少說話。她來的目的,誰也不知道,有些事情她在瞞著自己進行,雖然知道,他卻沒有去探究,畢竟,這事屬於她自己的事情,現在的她,已經開始變得堅強,即使有太多的讓人不放心,他也沒有再插手的理由,她已經開始著手離開了。最後,也隻是告訴自己而已。
冷翼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看清過落雅,現在的她,令他感覺陌生,他明白是什麼讓她改變,卻也無能為力。感情的事情,大家都是無法改變。也許,她也從來沒變過吧,她還是那個為了愛義無反顧的女孩,隻是,她的義無反顧換了方法。讓人感覺不到溫暖。她從來都是淡漠的人,這一點,她與君沉衫很像,他們倆本就很像,隻是自己沒發現罷了。
最近從他調查的事情上看,君沉衫的狀態越來越不好,怒氣衝天是多時,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收到的調查,也是他躁動不安的情形,上次甚至對部門經理丟煙灰缸,自己心情不好,弄的身邊的人也噤若寒蟬。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過去。誰能想到,那麼強勢無敵的一個人,小時候,會因為抑鬱症而自殺未遂,手腕上的傷,宛如蚯蚓,從沒被人看過。如果不是他調查的時候查了關於他母親的過去,也不會知道他隱藏的過去,他的一切,都被他保護的很好。如果他能明白自己對落雅的感情,會有多後悔,他不敢去想。他們的錯過,不過是一些執念放不下罷了。那麼偏執的一個人,又怎麼是三言兩語可以勸解的?
看了身邊的人,自以為的掩飾的很好,但那眼眸的方向,很容易讓人看清她注視的是誰。也許自欺欺人是她現在最好的解脫吧。現在的他,說再多,她也聽不進去。就像她說的那樣,如果不恨,那她該如何活下去。總是勸說,可真正做到的人又有誰?誰有能真正理解誰他人的苦難?罷了,順其自然。隻要她想要,他便幫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