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慢悠悠的走來,心裏有些暢快,嘴角絲絲浮動,呂嬤嬤已經憤憤的盯著傾兒看,站著一動不動。“來人,把這賤婢給我拿下,壓到刑房去”。
身後一群丫鬟快步走到傾兒身邊,隨手將傾兒按住,傾兒還沒回過神,就已經被眾丫鬟拿下,“你們幹什麼……”傾兒大吼。
傾兒見呂嬤嬤走進,有些疑惑,“呂嬤嬤,你這幹什麼?”
“好你個賤婢,居然敢偷偷的跑出去玩,你以為王府是養閑人的地方嗎。”呂嬤嬤狠狠的盯著傾兒。
“是因為……”傾兒正要解釋,啪……呂嬤嬤已經抬手眨眼間的功夫落下,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傾兒抬頭不絲畏懼的望著呂嬤嬤,“你個老女人,憑什麼打我……放開我……”傾兒掙紮著,隻是動彈不得。
啪……啪……又是兩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依然落在了傾兒的左右臉上,這回真的惱火了,傾兒狠狠的盯著呂嬤嬤,用盡全力掙紮著,眾丫鬟一驚,還是拽著死死的,傾兒可不是吃素的,她見人就踢,不一會,一些丫鬟吃不消了,有些丫鬟手上開始有些鬆懈,傾兒見勢,正好逮個機會,狠狠的咬著一個丫鬟的手,那丫鬟疼的隻能放開手縮了回去,傾兒擺脫眾人的糾纏,直接撲向呂嬤嬤,和呂嬤嬤廝打成一團。
“你個死女人,居然打我,長那麼大也沒有人敢再本姑娘的臉上動手,看我不讓你嚐嚐本姑娘的厲害……”傾兒撲在呂嬤嬤身上,一陣狂抓,嚇的呂嬤嬤驚慌失措。“快,快來人,把這個瘋子給我拉開……”眾丫鬟還被眼前的一幕嚇著,突聽嬤嬤這麼一說,感覺上去拉傾兒,可惜傾兒如今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哪裏管的了眾丫鬟的拉扯。
丫鬟們實在拉不開,隻能去找家丁幫忙,三四個家丁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費了好一會的力氣才將傾兒拉起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傾兒掙紮的扭動這身子,可惜被幾個家丁製服的脫不了身。
呂嬤嬤起身,整整衣服和頭發,怒吼“將這賤婢壓到刑房,本嬤嬤要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
家丁拖著掙紮的傾兒來到刑房,將傾兒像殺豬似的按在了長椅上。
“冬玉,雪玉,拿銀針伺候……”呂嬤嬤臉上的表情平靜了些。
“是”身後兩個丫鬟應聲走到一旁,端來了一個木盤子,上麵放著大大小小的銀針,看著都讓人有些心寒,兩個丫鬟走到傾兒身邊蹲下,嘴上浮起一絲陰笑。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傾兒有些緊張。
冬玉拿起一根銀針看了看,另一隻手伸手抓住傾兒的食指,輕輕地將銀針慢慢的靠向食指,然後用力一紮,“啊……”傾兒全身的經脈都膨脹了。
不知過了多久,傾兒滿頭大汗的咬著牙,眼裏沒有任何表情,此時此刻,已經讓傾兒失去了所有直覺,不覺疼痛,發白的嘴唇也僵著動不了。
“服不服,”呂嬤嬤走到傾兒身旁,一隻手拖起傾兒的下巴,厲聲喝著。
傾兒不懈的撇了一眼呂嬤嬤,沒有說話,眼神瞬間傳遞了一個厭惡的神色。
呂嬤嬤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甩開傾兒的臉,“來人,將這賤婢杖刑三十,狠狠的打……”
來了兩個手持杖棍的家丁,對著傾兒的屁股,盡是毫不留情的一杖而下,“啊……啊……”撕心裂肺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刑房,也不知道杖刑了多少下,傾兒的臀部,已經血肉模糊,人也暈了過去。
兩個家丁提著傾兒走向傾兒房門口,正等候多時的紅珠,蘭玉快步迎了上去,攙住傾兒,便往房間走去,將傾兒趴放在床上。
“傾兒……傾兒……醒醒……”紅珠輕晃著傾兒的身體。
傾兒微微動動眼皮,睜開了雙眼,很是無力,看到紅珠關切的樣子,倒放下了些壓抑
蘭玉端著一盆水放到傾兒床邊的凳子上,“我先給你洗洗傷口,等會給你上些藥,”蘭玉順勢坐到傾兒身邊,想掀起傾兒的裙子,“啊……”傾兒身體一抖,咬著牙沒有有啃聲,蘭玉有些不忍的看看傾兒
“忍忍,過一會就好,傷口一定要處理,否則會爛的,”蘭玉輕輕的扒開傾兒的裙子,有些不忍心看,眼裏閃爍著淚花有些模糊
看著傾兒如此痛苦,紅珠輕輕的抬手想抓住傾兒的手,給予安慰,觸碰的手突然縮了回去,“怎麼了?”紅珠疑問這傾兒,見傾兒沒有沒有回答,隻是低著頭
紅珠又抬手去抓傾兒,卻發現十個手指慘白無力,雙手在顫抖,“天那,這……”紅珠看著一雙潔白的手如今成了這幅狼狽樣,心痛不已,眼裏滿手憤怒與無奈
“別這樣,看你如此,我心裏更難過,我下次小心就是了,”傾兒安慰著紅珠
紅珠無語,低頭望著這揪心的十指
“這是個怎麼樣的年代,為什麼到處都是殘酷的一幕,一個王府,居然設有刑房。難道真的要像他們一樣,聽從別人的一切安排嗎?這是個不平等的社會,也是處處存在血腥地獄。”傾兒低著頭沉思,眼神有著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