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總有人難以入眠。
“六弟近來一向可好?”
就問就答聽到這話急忙施禮,站到一邊。
兩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崇宣王常崇的房間。
常崇從床上站起來對著來人施禮,說:“四哥這麼快就來了。”
常苛走到一邊坐了下來,說:“多年不見,六弟倒是長高了許多。不知父皇一向可好?”
點點頭,常崇說:“父王和三姐都很好,隻是四哥你什麼時候返回江都啊,總是呆在這大運的都城也不好呀。”
“我自有我的計較,你在這裏父皇可有什麼意思囑咐過你。”常苛詢問。
常崇說:“父皇隻希望不在於大運開戰,希望四哥你能回家團聚。”
常苛說:“我在這大運呆了這麼多年,也看清楚了這大運的官場形勢。如今若真是與大運開戰,不除掉雍王卓譽坤,絕非易事。”
聽到四哥這麼說,常崇便說:“可是那個雍王爺也不是等閑之輩,想要除掉他絕非易事。難道四哥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笑了一下,常苛便說:“其實不打仗也沒什麼不好的,這些年來我也見過大運的子民,說到底和我們南江也沒什麼太大的差距。這些年來在大運我竟能感受到以前在家中都沒有受到的溫暖,看似卑微的人卻也有人尊重你、幫助你。”
常崇急忙說:“四哥能這麼想便是最好的了,四哥你這一次陪我一同回江都吧。”
想了一下,常苛便說:“不知道常嵐最近在幹什麼,邊境那些亂子,可是她鬧出來的。”
可不是嗎?常崇說:“自從四哥你來了大運之後,三姐便也不肯在江都老老實實呆著,三天兩頭那假扮成劫匪到那南方的邊境去找大運的麻煩。父皇也勸過三姐幾次,但三姐那脾氣你也知道,常人哪能勸得住她呀。好在那安永公也不是吃素的,一直把守著南方的邊境,不然三姐若是闖過邊境,那大運之人若真是發現了是咱們的公主,恐怕大運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怕他們做什麼,常苛表示雖然自己最近覺得不打仗是好的,但也不代表要怕他們大運,也沒必要非要向他們俯首稱臣,說不定可以反過來。
常崇便說:“四哥你與三姐雖然說一向不和,但沒想到在對大運的態度上,你們倆的性格倒是挺相似的。”
一想到那個女人,常苛的臉色便有些不好了。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常崇說:“母後過世之後,你和三姐打賭,看誰能夠先得到大運的一寸土地。你選擇了隱姓埋名進入大運,先打探消息,而三姐一個勁兒的在大運的邊境進行騷擾。其實父皇是很擔心你們的,都希望你們能夠回家。”
常苛知道自家父王是一個溫和之人,不喜歡戰爭,也正是因為他太過於溫和,才導致他的幾個孩子先後的離世,竟也隻剩下了自己和常嵐、六弟他們三個,而自己和常崇同母兄弟,那常蘭的母親也是一個強硬之輩,再加上她是女子之身,才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