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自己所知道的話都告訴了卓譽坤之後,許慕蘭便問他準備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卓譽坤才說:“其實本王還是好奇剛才魏夫人口中的那個‘青年才俊’到底是什麼人。”
愣了一下,許慕蘭沒有想到,她把靜好的事情都說成這樣了,這卓譽坤居然還隻在乎那些完全不重要的事情,而把靜好的死放在了腦後。
從剛才許慕蘭的話,卓譽坤當然能感受到靜好的死是有蹊蹺的,但是究竟有多少的問題,他隻能慢慢的再去追問。況且卓譽坤知道自己大病初愈,就算是別人都說他有兵權,可是該如何行使他還不太清楚,可不能真的就在此時與太後和皇上產生矛盾。
許慕蘭看卓坤的樣子,似乎真的沒打算去為靜好報仇,便十分生氣的說:“雍王爺你也真是足夠無情啊。”
卓譽坤並沒有繼續看許慕蘭,而是看著那個墓碑說:“既然諸事已經塵埃落定,那本王也無需再多作介懷。”
聽到這話之後,許慕蘭便問卓譽坤,他莫不是真的不打算再繼續追問靜好的事情。
嘴角笑了一下,卓譽坤便說:“本王若是真的不打算追問,又有何妨呢?既然人都已經死了,無論是死於疾病還是死於火災,都是天命如此。本王就算是問的再清楚,又如何能讓死人複生呢?”
許慕蘭說:“可是人雖然死了,但是心還沒有滅,害她而死的人,依然是瀟灑快活。”
卓譽坤說:“大火也是天災,又不是被刺殺的,本王就算是追問又能如何。”
點了點頭,許慕蘭便說:“到真是當初應該勸靜好,隻可惜沒能攔住她的一廂情願。”
倒不真是卓譽坤不打算對自己的王妃的事情有任何的質問,隻是總有些事情讓他心裏感覺有些硌應的慌。
慢慢的舒了一口氣,許慕蘭便說:“靜好你好好的休息,切不可被這種無聊的人打擾了安寧,我就先走了。”
卓譽坤也沒有轉頭去看許慕蘭是不是真的準備離開,便直接說:“無論如何還望魏夫人日後為闔府上下的人考慮,有些話不應該說,就不要多說了。”
這話讓許慕蘭有些詫異,她回身看向卓譽坤,不知道這位雍王爺現在考慮些什麼。
無論如何,卓譽坤都能感覺到這許慕蘭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既然如此,自己便沒有必要害她。卓譽坤心裏明白,若是現在自己沒有弄清楚所有的事情,直接向太後和皇上發難,那恐怕他們可能拿自己沒有什麼辦法,卻能對其他人痛下殺手。
不知道這雍王爺到底是怎麼想的,許慕蘭雖然還想再多問,但是看到雍王也卻已經走到了他自己馬的旁邊。
翻身上馬之後,卓譽坤便說:“魏夫人,但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今日你我相遇之事。”
慢慢的點了一下頭,許慕蘭似乎明白了,畢竟現在很多事情,不能像他們所想的那樣,做的如此直接,自己夫君也是千番叮囑過的。
或許是沒有了愛,反而沒有了羈絆,卓譽坤不知道自己若是能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還能不能如此的鎮定,但是現在,他能夠很好的考慮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