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快速的往前飛奔,恰巧寒冷的冬天路上也沒有什麼行人。
車子之中,靜好與溫崢分別坐在一側,一個滿是擔憂,一個縮成一團。在馬車中間的後麵,擺放了兩個大箱子。
坐在顛簸的車裏,靜好詢問溫崢最近葉潭墨怎麼樣。
溫崢說:“剛開始的時候那個……‘大哥’,對,它還有點用,但最近天氣越來越冷,就沒什麼用了,將軍痛的厲害。雖然將軍什麼也不說,但他幾乎坐在那裏就能痛出一頭汗,後來還是靠醉酒才好了一些。”
本來靜好還在認認真真的聽著,可溫崢提到“醉酒”她便就無法接受了,說:“有些傷痛是病,過度飲酒沒有任何用,還有可能會加重。”
這些溫崢不是不知道,以前的一些大夫也都有所提點,可是除了飲酒,將軍痛的都睡不下了。
想了一下,靜好也知道空責怪以前的不對沒有任何用,便詢問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溫崢說:“將軍這病是什麼時候染上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很久了,我跟他的時候他就有這個問題,好多年了。”
其實靜好對葉潭墨這個情況也十分不理解,就算是一些常見的骨質疏鬆的問題,一來是葉潭墨的年齡和身體狀況不應該會有,二來葉潭墨可是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人,怎麼會痛成溫崢所說的樣子。
為了讓靜好姑娘有個準備,溫崢繼續說:“以前那些大夫也開過一些藥方,有什麼 補骨脂、白蒺藜、鱉甲、秦艽……”
“地榆、石決明、當歸、熟地黃龜板、山萸肉、菟絲子、白芍、黃柏、陳皮……”靜好直接把話接過來。
愣了一下,溫崢我靜好怎麼知道。
輕輕歎了口氣,靜好說:“大哥啊,再怎麼說我也在大學裏研究那麼多年的中國古代醫學了,這些再不知道真是……”
雖然並不清楚靜好話的意思,但溫崢想起來,她可是“醫仙”啊,知道也很正常。可是這又讓溫崢擔心起來,這些藥基本上將軍都試過,作用不大。
對於葉潭墨的問題,靜好也隻能向溫崢表示到了將軍府看完再說。
現在也隻能如此了,溫崢此刻心裏真恨不得馬車能飛起來,卻隻能告訴車夫再快一點。
看溫崢這麼著急,靜好說:“以後我去學騎馬,這樣問題就好解決了,我速度就快了。”
如果能這樣當然好了,溫崢問靜好準備什麼時候去學。
笑了一下,靜好說:“怎麼著也得等明年開了春啊,這也太冷了,伸不出手。”
還真是身驕肉貴啊,溫崢也不知道該說靜好什麼好。
其實靜好當初也沒這麼怕冷,愣是在東北讀幾年大學給慣出來了,每天在路上快步跑過,宿舍、教室、圖書館的空調就沒有停過,導致她過年回家都把空調一天天的開。這突然間讓靜好在冬天失去空調,日子自然不好過了。
馬車越過一條條街道,很快便來到了明威將軍府的府門前。
已經到了將軍府,剛才還是飛速的馬車驟然而停。
溫崢急忙從車上跳下去,讓人把車梯擺好,請靜好下來。
坐在車上,靜好想,若不是為了帥帥的葉潭墨,這麼寒冷的冬天她絕不會踏出大門一步。現在已經來了,靜好認命的下車。
等靜好姑娘下車之後,溫崢便把車子上準備的箱子放下來。
站在府門口,靜好拉了一下衣衫。
見到靜好姑娘的動作,溫崢說:“靜好,這一次我沒有告訴將軍你要來,隻說是請大夫,你能不能……”
明白了溫崢的意思,靜好說:“可是我是不出診的。”
這一點溫崢也知道,不過他想當初靜好都已經在將軍府治過那麼多人了,現在為了將軍出診應該也可以吧。
想了一下,靜好說:“可是當初我並不是特意來治病救人的,我是為了……”靜好指了一下將軍府的方向。
“可你剛才不是在醫館說什麼……”
“規矩就是為了打破,對吧?”
點點頭,溫崢說是,希望靜好能夠出診。
笑了一下,靜好說:“你既然都知道我說過那種話了,現在還擔心什麼?”
“不是。”溫崢說:“隻是我希望你就像一般的大夫一樣,診治完就離開,隻談病情,不說感情。”
當然可以,但靜好表示,如果是這樣,自己的診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那沒關係,溫崢告訴靜好,無論她開出什麼樣的價格,明威將軍府都能支付得起。
看了一眼這空曠的將軍府,連家具都備不起,哪裏能支付得起自己的費用。靜好想大不了讓他們打個欠條,以後讓葉潭墨賣身還債。
見到靜好又是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溫崢忍不住又為將軍一陣心憂。
轉過身,靜好讓那些拿箱子的人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