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箱子仿佛會開花似的,一瓣一瓣的展開。
拿出來一張布,靜好又取出一個盒子,用盒子裏的勺子舀出來一大勺灰色的、粘稠的液體倒在布上。靜好把布抻平,把液體均勻的塗抹好。
大家看著這種樣子,忍不住全是好奇,如果外敷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塗在將軍的傷痛位置。
膏藥弄好之後,靜好吹了一下,而那液體平躺在布上之後,幾乎變成了固體,不再有任何的流動。靜好拿過來蠟燭,把藥又在火上,用火苗最上方的的外焰把每一個地方都燒到。
看到靜好的樣子,眾人似乎對將軍的病能痊愈有些擔憂,因為以前也有大夫用過膏藥。
走到葉潭墨身邊,靜好再次蹲下,把膏藥貼到葉潭墨的腿上。隨後又重複剛才的動作,給葉潭墨另一條腿也貼上膏藥。
見靜好站起來似乎沒事了,溫崢急忙拿出紙墨筆硯,請靜好寫下藥方。
靜好看到溫崢拿出來的毛筆,瞬間放棄了,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來夾板、紙張和筆,寫藥方。這一點不是靜好故意為了獨一無二,而是因為毛筆她可用不好,自己用的筆是找一個人專門製的,雖然還是用毛和竹竿製成,但毛很硬而且短,類似眼線筆,寫起字來方便多了。
溫崢看到靜好這種情況,便立在一邊。
寫完一張之後,靜好盯著自己的字,是有點醜啊,以前在醫館,都是直接抓癢,才不寫這些東西。當初給周員外畫畫還可以,但有些字還是讓小月代筆,現在自己一個人還真有點撐不住。
溫崢看靜好寫完之後一直盯著藥方,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靜好想,剛才就應該說自己手傷了,這字寫的,以前可經常被許慕蘭嘲笑。
“靜好?”溫崢試探詢問一下,請靜好把藥方交給自己。
想了一下,靜好看身邊這一群人,好像有些人都不認識字,都是武將,應該不會在乎字體。靜好把紙張從夾板之中抽出來,遞給溫崢。
接過紙張,溫崢確實沒有在乎字體,但為什麼有些字他根本不認識。
聽到這話,靜好才想起來自己用的可是現代簡化字體,急忙解釋說:“我一直都是這麼寫的,畢竟是‘醫仙’,萬一有人偷師就不好了。”
說的是挺有道理的,但這樣的話,溫崢可不知道應該怎麼抓藥。
靜好急忙奪回藥方說:“在我若水醫館治病也都是在醫館買藥,等回頭你們派人去醫館拿就是了。”
還能這樣啊,溫崢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說什麼。
有一個將領插口詢問將軍的病什麼時候才能好。
一見可以轉移話題,靜好說:“這三天先用現在的膏藥敷著,過三日我再來看看,根據情況換藥。而且現在的膏藥有止痛的功效,現在的疼痛就應該好很多了吧?”
聽到這話,眾人急忙詢問將軍,是不是沒有那麼疼痛了。
這一點葉潭墨不得不承認,靜好的膏藥見效很快,剛剛敷上去有一種灼燒的燙意,但很快便消了這種感覺,連腿部疼痛都輕了很多。
見將軍認可靜好大夫的藥的療效,眾人急忙請她繼續說該如何醫治。
靜好說:“首先,我的膏藥的藥液在這個瓶子中,布也是特製的。每天一片,哦,兩片,因為兩條腿,等晚上睡前再貼,早晨揭下來就好。”
“那今天怎麼這麼早?”也不知道是誰多嘴問了一句。
靜好真的很想解釋,自己現在得讓他們看到療效啊,但也不好這麼說。靜好隻能當成沒聽見,繼續說:“今天晚上把現在這張揭掉,換新的。就是我剛才的方式,記住,一定要等膏藥凝結之後用燭火的外焰去燒膏藥,一遍就好,趁著熱,趕緊貼上。”
“為什麼呢?”
是誰在詢問,靜好真覺得他是在拆台。
溫崢感覺到靜好不開心,急忙說:“我明白,隻是什麼是燭火的‘外焰’?”
最基本的化學知識都不知道,靜好歎息的搖了搖頭。
在這裏麵,溫崢可以說是讀書最多的,連將軍的沒有他讀書多,可沒想到現在竟被靜好以這種方式輕視,一時有些尷尬。
靜好說:“就是火焰的最外麵一層。火焰的最裏麵呈藍色,被稱為‘焰心’,溫度最低,再往外一層較為明亮的是‘內焰’,最外麵一層無色的是‘外焰’,溫度最高。”
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話,大家對靜好都是敬佩,在心中佩服她竟然知道這麼多。
但總有那麼一個人喜歡說話,沒腦子的詢問:“是不是就是因為外麵溫度高,所以我們用啊。”
“對。”靜好有些無奈的回答,繼續說:“不過你也可以想一下,如果膏藥太靠近焰心會是什麼後果,所以我們更應該用外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