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天色暗淡下來。
而在威嚴的護國大將軍府外,卻是十分喧鬧。
兩匹快馬飛奔到門口,下來兩個公子。
下人急忙上前牽住馬,不過看到二公子明顯有些意外,他們雖然知道今天是大公子的慶功宴,但還真不知道二公子會來,而且還是和大公子一起回來。
笑著下馬,葉潭佑說:“二弟的馬還是不錯的啊,我這匹烈火可是幾乎沒有敗績,今天居然能給二弟的名駒打了個平手。”
看了一眼葉潭佑的馬,葉潭墨其實是有些喜歡的,確實是一匹上好的寶馬,就算是自己騎術再好,在速度這方麵,想勝烈火還是不容易的。
葉潭佑看了一眼後麵,說:“那些家夥一時半會應該到不了吧,”
知道葉潭佑說的是仆人,但葉潭墨並沒有心情接他的話。
“潭佑,你可讓為娘的擔憂死了。”
聽到聲音,葉潭佑無奈感歎,說:“每一次母親都這麼說,我就算是與朋友出去玩個三五日都得被母親千番叮囑,真是無奈,沒有你恣意快活。行了,二弟,咱們趕緊回府吧,不然母親不定在下人麵前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葉潭墨心中也明白,都是些細膩的關心話語,而自己也不是沒有聽過,隻是不是和自己說的話而已。
從府中出來的是長公主,她才不顧侍女的攙扶不便,直接小跑著就出來了。
少夫人傾儀跟在母親後麵,嘴角的溫和的 。
而在府門口看著的葉正鋒心底有一絲奇怪,這潭佑怎麼把潭墨帶回來了,他們不是水火不容嗎?
走到兒子身邊,長公主看了一眼葉潭墨,心底也是十分詫異,他怎麼會和自家的佑兒一起回來。
知道母親的顧慮,葉潭佑現在可不希望葉潭墨不舒服,便直接說:“母親,你最近好嗎?”
聽到兒子的話,長公主哪裏還有心情把心思放在葉潭墨身上,直接說:“母親倒是一切都好,就是佑兒啊,你好像是瘦了、還黑了許多啊。我兒這一行怕是受了不少苦。你說你長這二十多年,一直在母親身邊,可未曾有如此多時日的遠行,真是讓母親在家中一天天過的心驚肉跳。”
聽到長公主這些話語,葉潭墨也沒有辦法插話施禮,便輕輕的往旁邊撤了一下。葉潭墨知道,至少現在,自己一句話都說不上,還是一個外人。
尷尬的咳了一下,葉潭佑聽母親這些話,也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仆人都在呢。
傾儀知道夫君的意思,便說:“母親,咱們還是先回府中吧,這夏季也算是快結束了,外麵風也涼了。況且啊,夫君他們剛剛回來,還是讓他們早點回府中休息才是。”
聽到嫂夫人的聲音,葉潭墨回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葉潭佑衝夫人感激的看了一下,還是他懂自己。
明白現在正在府門口,如此交談是有些不合適,長公主點點頭,收了那些關懷的話語,拉著兒子的胳膊往府中走。
見葉潭佑與長公主離開,葉潭墨才回身。
等母親與夫君往回走之後,傾儀還沒有轉身,看到葉潭墨後,便點頭示意。
對著嫂夫人抱拳施禮,葉潭墨直接從旁邊走過去,並沒有和葉潭佑他們一起走中間。
走到門口,長公主說:“哎,剛才還見你父親,現在不知道又去了何處。”
葉潭佑隨口回答說是父親可能有其他事情要辦。
才不是呢,長公主說大將軍一定是去準備今天的“慶功宴”了。長公主感歎自己兒子這一路辛苦,立下大功,說等找個合適的時候帶他入宮去見一下自己的皇兄,說什麼也得讓皇兄給他外甥一個合適的、有權的官位。
那最好了,葉潭佑也想早一點進入官場,隻是以前母親總是這個、那個的擔心,一直讓自己在府中,所以從沒有入朝辦事。
想了一下,長公主說:“這樣,再過一段時間是秋獵,到時候我去求皇兄,讓你來管這圍獵場的安全。這樣下來,你戰場上的戰功,還有”還有秋獵的護衛功勞,不怕你皇上舅舅不給高官大權。
要做秋獵的秋圍大將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啊,葉潭佑還真擔心自己會出什麼事,便說:“母親,你去求舅舅的時候把秋圍將軍的官銜給葉潭墨要一個。”
為什麼給他要啊,其實長公主心裏很明白,秋獵時皇帝身邊的侍從很多,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問題,而其他官員一般情況下都會把府上最厲害的侍衛裝成奴才帶著,雖然看起來離開皇宮不安全,其實禁衛軍一定會把整個獵場圍的水泄不通,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安危。
雖然葉潭佑知道這些,不過有備無患嘛,畢竟自己是第一次當秋圍大將,而且還可以順便把葉潭墨留在自己身邊。
並不明白兒子的意思,長公主真想問問他,這出去打一次仗,他怎麼和葉潭墨關係好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