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穿過叢林,慢慢的行著,似有無限心緒。
“你等一下。”
突然被一道女聲喚住,葉潭墨忍不住一愣神,回過頭,看到的卻是一素不相識之人。
靠近那人,欣郡主身後還帶著幾個小廝。
葉潭墨不知來人是何意,卻又看那人衣著不凡,不想與旁人多生糾紛,隻能停在原地,
走近那人之後,欣郡主確認了是當初把樹打到後被那賤人帶走的男人,如此細細一看,倒是個俊朗的郎君。
被女子這麼看著,葉潭墨畢竟被靜好練得習慣了些,便沒有什麼尷尬,隻是冷漠的詢問她又何事。
抬起頭,欣郡主說:“本郡主記得你,當日在許慕蘭和她府上那小賤人麵前,是……”
“郡主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吧。”不知道為什麼,葉潭墨聽到這人用“小賤人”三個字稱呼靜好就是讓她不舒服,直接反駁了回去,隨後便扭頭離開。
愣愣的看著那個人離開,欣郡主心中氣更加盛了,要不是貴妃娘娘讓她不要與許家起什麼爭執,她早就告到皇上那裏去了。
一邊的婢女看郡主臉色不好,急忙上前。
盯著那道黑影,欣郡主說:“給本郡主把那個家夥查清楚。”
婢女楞了一下,急忙稱“是”。
憤恨的離開,欣郡主倒要看看,那小丫頭能囂張到幾時,若有機會,一定把她踩得不能翻身。
一邊有一個婢子急忙提醒郡主,這次是貴妃娘娘傳喚,還是不要在這裏耽擱比較好。
輕輕點點頭,欣郡主看了一眼那人離開的方向,便向另一邊走去。
而葉潭墨離開之後,隨意徘徊,竟到了許慕蘭居住的院落前。
庭院深深,卻不知院中人意是幾何。
坐在靜好的對麵,許慕蘭看到了葉潭墨一閃而過的身影,手中的茶杯都抖動了一下。
並沒有發覺許慕蘭的異樣,靜好正在很認真的吃東西。
好奇葉潭墨有什麼事,許慕蘭站起來說:“靜好,我出去一趟。”
咽下了口中的食物,靜好抬頭說:“去吧,我吃完就去睡了。”
點點頭,許慕蘭離開了院落,並命令下人把大門關上,可不能讓靜好看到葉潭墨,指不定這丫頭又會出什麼事。
見到許慕蘭出來,站在院牆後的葉潭墨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走過去或是說什麼。
看葉潭墨一副冷漠的樣子,許慕蘭隻能走到他身邊,問他此次前來有什麼事。
低了一下頭,葉潭墨說:“她,還好嗎?”
“和你有關係嗎?”許慕蘭沒好氣的說,麵前這個人一點都不會看到別人的好,靜好那麼好的姑娘他都不會珍惜。現在許慕蘭就是不明白,明明話都已經說的那麼決絕了,他還來幹什麼,莫不是後悔了?
被許慕蘭這麼一反駁,葉潭墨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便直接越過許慕蘭,準備離開。
急忙跟上葉潭墨,許慕蘭說:“這幾天靜好幾乎變成了一頭……一個嬰兒。”本來許慕蘭是想說“豬”,可這麼說自己的朋友又不好,便臨時改了一下。
不明白許慕蘭是什麼意思,葉潭墨放慢了速度,準備聽許慕蘭的解釋。
許慕蘭說:“她就是在那天你走之後,就開始一直吃東西,吃到吐,然後吐完就去睡。睡醒了就繼續吃,每一次都得吃到吐,然後睡,循環往複。”
“這樣對身體不好吧。”葉潭墨自己低語。
當然不好了,許慕蘭反問葉潭墨,他會不會去安慰靜好。
沒有回答,葉潭墨知道,自己如果再去找靜好,別說她會纏上自己了,怕是自己也會習慣她在身邊。
苦笑一下,許慕蘭略帶嘲諷的說:“我倒真不明白,葉將軍是何等的鐵石心腸,可以對別人的好不屑一顧。”
慢慢的行著,葉潭墨看許慕蘭一直走在自己的身邊,便也沒有刻意的躲開她,隻是總覺得她在自己身邊有些不適。
“反正靜好那麼好,肯定有人願意用心珍惜,隻要等著吧,我許慕蘭會陪著她。如果有人再敢傷害她,本將軍一定要她好看。”在許慕蘭眼中,靜好是沒有錯的,哪怕她明知道是靜好非要去找葉潭墨自討苦吃,她也要把這筆帳記在葉潭墨身上。
看到前方有一處亭子,葉潭墨便走進去。
跟上葉潭墨,許慕蘭就坐在他對麵,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怕是葉潭墨現在死了不止一萬次。
根本不能理解女人的行為,葉潭墨開始被靜好的鬧弄得頭疼不已,現在又被許慕蘭的靜整的如坐針氈。
“許慕蘭!”
正在準備用眼神埋葬葉潭墨的許慕蘭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一回頭,卻看到是貴妃娘娘帶著一群貴婦小姐們在遊玩。許慕蘭在人群之中,居然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心中不由得有些無奈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