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安永公府之後,靜好一進門就看到了許夫人。
一大早就開始給自己女兒忙碌婚事的許夫人看到許慕蘭帶著靜好回來,眉頭便皺了起來,畢竟她早就和許慕蘭說好,回來之後以婚事為重,沒想到慕蘭還是天天隻知道找靜好玩鬧。
靜好一看到許夫人,就總覺得自己對不住她,畢竟嘛,她有時候對自己也挺好的,可是現在自己卻要幫她丈夫和別的女人生孩子,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拉著靜好,許慕蘭走到母親身邊。
靜好趕緊施禮:“見過許夫人。”
雖說以前也經常見到靜好,可是她這麼客客氣氣的樣子倒是讓許夫人有些意外,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一直低著頭,靜好拽著許慕蘭的衣服,想著讓她趕緊帶自己進府,就不要在門口晃蕩了。
可是許慕蘭想著,畢竟讓父親的妾室生子也不是什麼小事,便想與母親還是簡單的說一下。許慕蘭便告訴母親,自己有事情與她商議。
愣愣的看了一下許慕蘭,靜好有些意外,許慕蘭不會是要把自己要幹的事告訴許夫人吧?雖然靜好不是搶許夫人的男人,但卻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也是一種破人婚姻的樣子。但靜好轉念一想,古代男人本來就三妻四妾,這安永公應該也是本來就有小妾的,應該許夫人早就有了準備了吧?
許夫人不知道慕蘭準備說什麼事,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便點頭同意。
一手扯著靜好,一邊請著母親,許慕蘭進了府中的廳堂。
而安永公早已經在廳堂之中,一看到靜好和慕蘭她們與夫人一起過來,心中也明白了大半。
進入廳堂之後,許慕蘭就讓所有的下人都退下。
旁邊服侍的下人施禮之後,一個個離開廳堂,也把廳堂的門窗關上。
先讓母親坐在父親的身邊,隨即許慕蘭鄭重其事的給父親、母親跪下叩首施禮。
這把靜好嚇了一跳,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許夫人皺起了眉頭,也不等許慕蘭開口說話,竟直接哭了起來。
安永公溫柔的握住夫人的手,算是安慰。
看到這情形,靜好算是雲裏霧裏的,這一家人心有靈犀嗎?可靜好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這樣做讓自己一個外人很是不知所措啊。
許慕蘭也等不到父母言語,自己站起來之後說:“父親、母親,女兒即將出嫁,不能再在父母跟前盡孝。”
“打斷一下啊……”靜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說:“慕蘭啊,你出嫁是對的,但是你可以常常回家啊,還帶著頂半個兒子的女婿,怎麼說的好像以後永遠不回來似的。不會是因為什麼‘嫁出去的女兒’之類的話吧?那都是假的,至少從醫學方麵來看,無論如何,你和公爺、夫人的血緣關係是不會變的。”
“別插話!”許慕蘭剛剛醞釀好的情緒被靜好這麼一說,竟隻想笑,把自己剛才說到哪裏都給忘了。
被這麼一說,靜好撅了一下嘴,便站在一邊,不再插口。
想到剛才的話之後,許慕蘭接著說:“女兒有件事想和二老商議。這第一件事就是靜好。”
和自己有關,靜好看著許慕蘭,剛準備說話詢問,就被一個眼神活活的把肚子裏的話逼了回去。
“靜好是女兒的好友,也治過女兒的病,救過女兒的命。女兒以後嫁人了,定然沒有閨中這番自在,不能經常看靜好。但是靜好有沒有親人在此,煢煢孑立、孤苦伶仃,所以,女兒希望,父親、母親能把靜好當成女兒,好生照料。”
聽到這話,靜好真是一肚子的話想說,第一就是許慕蘭什麼時候學了那麼多成語,還有就是自己雖然和她是朋友,但怎麼聽她這話這麼像在托孤啊。
安永公早知道靜好的醫術,便說自己如果能有靜好這麼個女兒也算是一件喜事。
一聽到父親應和,許慕蘭急忙把正在發呆的靜好按在地上,按著她的頭叩首。
旁邊的許夫人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夫君,這一切怎麼這麼像他們提前商議好的。
而靜好也是猝不及防,雖然她想到認父,也知道古代最喜歡跪來跪去,但被這麼強行按頭還是很不舒服的,畢竟還是有點疼的。
笑了一下,安永公走下來,親自扶起來靜好,說:“靜好啊,老夫問一句啊,這個‘靜’,它是你的姓嗎?”
對於這一點,靜好也很無奈,她確實是姓“靜”,隻是這個姓氏太少見了,所以以前也有不少人以為“靜好”隻是她的網名,最後都是靠身份證證明的。突然想起來身份證,靜好說:“是的,我有身份牌可以證明。”
許慕蘭一聽靜好用身份牌來解釋,差點沒有笑出來,她也不想想她身份牌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