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那一個孩子也就算了。但是我從那以後就再也不能懷孕了,我就再也沒有自己的孩子了啊。”夫人說著還有些哭腔。
抓住二夫人的手,靜好說:“你還有葉潭墨,他是你的兒子。而且,葉潭墨現在是雍冠侯,身份尊貴,年少有成,這樣的一個兒子勝過人家一群孩子。就說那葉潭佑,什麼人啊,自己出了問題拿葉潭墨做擋箭牌,別說是兄長了,一個有良心的普通人都不會把別人往死裏逼啊。”
看著靜好,二夫人想到葉潭墨的“雍冠侯”,知道一些事情總會瞞不住的。二夫人告誡靜好,以後絕對不能讓葉潭墨和護國大將軍府再有任何往來,大將軍他,不想丟人。
為什麼會丟人,靜好覺得葉潭墨這個兒子和葉潭佑一對比,正常人都能分出來,誰是光耀門楣的人中龍鳳,誰是一個隻會敗家的紈絝子弟。
並沒有和靜好說話,二夫人走到菩薩麵前跪下,不知在禱告些什麼。
靜好看著二夫人的樣子,對她的行為充滿奇怪,她難不成是不想理自己了,而自己也功敗垂成了。
“靜好。”估計是拜完菩薩了,二夫人回頭看著靜好,說:“看你的樣子是十分愛葉潭墨吧,我便與你實話實說了,這樣你也好陪著葉潭墨,而我,便再不虧欠於他。”
見二夫人如此莊重,靜好點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二夫人說:“你剛才提到葉潭佑和葉潭墨比起來一無是處,但你不知道,他有一個葉潭墨永遠比不了的方麵。”
“是因為他是嫡子嗎?可這一點或許對護國將軍和長公主有關係,但你怎麼也能對葉潭墨如此苛刻呢?”
搖了搖頭,二夫人說:“是葉潭佑是大將軍的親生兒子。”
聽到這話,靜好的眼睛都睜大了,如果這一點隻有葉潭佑有,那葉潭墨呢,難不成這位二夫人給葉正鋒送了一片綠意?
歎了一口氣,二夫人說:“這件事過去了很久,知道的都心照不宣,不知道的和你一樣,不明白為什麼我和大將軍會對葉潭墨如此絕情。”
二十多年前,都城還不是這個樣子。
卯運元年,皇上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有不少的變化,臣子也趕緊重新站隊。
當時的丞相還是先皇留下來的老相,姓蘇,是當時還沒有出生的蘇研儒的父親,他府上還有一個剛剛從歌樓裏贖出來的舞姬,叫蕊兒,十分漂亮動人。
大將軍葉正鋒是名臣之後,在新皇登基時極力幫助,立下不小的功勞。
蘇相卻因為先皇在世時並沒有選擇支持皇上,而是支持了皇上的兄長淩王。
對於當初對自己忠誠的臣子,皇上即位之初當然是論功行賞,而那些不聽話的人,一邊安撫,一邊慢慢的奪取他們的權勢。
而被皇上罰在府中的蘇相也不想就這麼困在一座府宅裏,便上書皇上,希望能告老還鄉,回到故園做一個教書先生,以育人為己任。
畢竟剛剛登基不足一年,皇上還是有些擔心這蘇相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的,畢竟他現在剛剛被禁足,在朝廷也不是說一點權勢都沒有。思慮之後,便派葉正鋒去一趟相府,好好打探一番。
得了命令的葉正鋒來到相府之後,遇到了傾城傾國的蕊兒,登時就有些動心了。
蘇相也看出來葉正鋒的想法,便直接讓蕊兒得“蘇”為姓,把她送給了葉正鋒。
收了佳人的葉正鋒自然答應幫助蘇相,在皇上麵前給她說上幾句好話。
雖然從葉正鋒口中皇上知道蘇相確實沒有了什麼大誌,但還是說先把他在都城留上一年,等再過一年,把蘇相的羽翼拔幹淨之後,尤其是在他故鄉的舊人全部處理完再放他離開。
知道皇上的意思之後,葉正鋒就去告訴了蘇相,讓他安心的待一年。
蘇相對葉正鋒道謝之後,就開始日日在自己府上喝酒作詩,一副胸無大誌的樣子,連詩文都是一些纏綿悱惻的字眼。
而葉正鋒把蘇蕊兒安排到自己府上之後,知道她當初也是賣藝不賣身,是個幹幹淨淨的姑娘,便不忍褻瀆,答應找個日子,把蘇蕊兒迎進府中。
可是當時的長公主卻在皇兄那裏見過幾次葉正鋒,對他也是一片芳心暗付,就求皇兄賜婚。
皇上也覺得是一件好事,便下旨賜婚。
但此時的葉正鋒已經開始準備與蘇蕊兒的婚事,又聽說長公主驕縱無度,便不太願意娶長公主。
長公主聽說了葉正鋒為了一個叫“蘇蕊兒”的女子對自己嗤之以鼻,心中十分憤怒,便故意下令辦一個宴會,請各家的夫人小姐前來,還特意派人把蘇蕊兒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