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好盯著夫君,眼中都是錯愕,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唱這麼陰森的歌曲。
對於這一點葉潭墨也不清楚,那聲音實在是有太多的痛苦夾雜在其中。
坐在對麵的鄭朗隻能自己握住自己的手,掀開車簾,看到車夫早已經僵在前麵,後背直挺挺的,動都不敢動一下。
在車子前,一個人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格外奪目,從車前飄蕩過去,依然在哭,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靜好也看到了那個人,眼睛都直了,那是人嗎?
皺了眉頭,葉潭墨盯著那個經過的人之後,拍了一下靜好,便用輕功從馬車上下去,一腳踹倒了那哭泣的白衣。
哭聲瞬間就停止了,倒是傳來了一聲哀嚎。
靜好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急忙從馬車上下來,走到夫君身邊。
葉潭墨看到夫人過來,把她擁到自己的懷裏,說:“不過是一個人裝神弄鬼罷了,沒什麼可怕的。”
跑過來的鄭朗還拽著車夫,畢竟他沒有帶夫人過來,可也不想連個依靠都沒有。但發現了是人之後,鄭朗讓車夫給自己照明,自己低下身子,拍打那個人的後背。
慢慢轉過身來,那個人滿臉腫脹,又好像是凸出來的疤痕,看起來十分可怕,尤其是在燈光之下,仿佛一個來自地獄裏的魔鬼。
那個人的臉把鄭朗嚇了一跳,正常人可不會長成這樣,他是人嗎?
靜好倒是看出來應該是燒傷之後留下來的痕跡再聯想他剛才說到的“浴火”,難不成他是被燒傷之後受了什麼冤屈的。
鄭朗鼓足勇氣,問那個人是誰。
別過頭,那人不再多說,還是一個勁的哭個不停,全是痛苦的聲音。
聽到這樣的哭聲,鄭朗也不好繼續逼問,便看了葉潭墨一眼,似乎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根本不想和這樣的人有什麼關聯,葉潭墨說:“好好,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這個人就讓他在這裏吧。”
那個人似乎聽到葉潭墨的話,哭聲更大了,好像是在求他們留下似的。
雖然靜好喜歡多管閑事,但是畢竟這裏很冷,而且她也困了,就算是管閑事也得等自己精力充沛之後才行。
既然葉潭墨夫婦都想離開,鄭朗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對著那恐怖的人說:“你若是真有什麼事,可以與我們直言,若是沒有,好自為之。”
被夫君拉著站起來,靜好往車的方向走回去。
後麵的那人盯著麵前的準備離開人,用陰冷的聲音說:“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聽到這話,靜好立刻回頭,這個人的故事應該很吸引人吧。
無奈的歎了口氣,葉潭墨隻能隨著靜好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鄭朗也折回,畢竟他心中的好奇還是很重的。
那個人從車夫手中搶過蠟燭,照在自己的臉上,一張被火燒的幾乎看不清模樣的人臉,那麼猙獰,恐怖……
大概三十年前的這裏,有一個樂善好施的員外,姓鄭,叫鄭伯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