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鄭家老爺鄭季山看著兒子和他帶來的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畢竟是自己的私事,哪裏能在外人麵前多言。
可是鄭朗卻十分害怕,畢竟看鄭大那種樣子,萬一他知道父親躲過一劫,說不定會想方設法的再來傷害,萬一鄭大還有同謀在外就不好了。
聽到“同謀”二字,鄭季山也有些擔心,看了一下跟過來的二人,若他們與鄭大有關的話,還不如把實情和盤托出,讓眾人分辨一二,到底是誰的過錯。
見父親放鬆了一下,鄭朗便請葉潭墨二人坐在後麵,自己坐在父親旁邊。
想了一下,鄭季山說:“那鄭大的言辭也是對的,確實是當初鄭伯益的朋友結合賭場把鄭伯益毀了,而縣衙也是看到借據,隻能依律判鄭伯益輸。”
鄭朗急忙詢問,為什麼賭場會有鄭伯益的借據,他去過賭場嗎?
“去過。”鄭季山嚴重閃過一絲狠毒,說:“鄭伯益第一次帶人來賭場,就是他那個朋友,已經不記得叫什麼了,隻知道那個人看起來很有才學,隻是毀了,在賭場毀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鄭朗看著父親似乎有很多的遺憾。
葉潭墨倒是感覺到了,恐怕那兩個人能成為朋友也算是相得益彰。
靜好什麼都沒有聽明白,隻覺得麵前這個人不太像是賭場的老板,除了剛才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鷙。
歎了口氣,鄭季山說:“要真明白這件事,還得從頭說起。”
遞給父親一杯茶,鄭朗請父親慢慢的說。
那時候,在城裏的鄭家主人還是鄭伯益的父親,但是鄭父常年臥病,為了給主人祈福,鄭家便經常做些善事求鄭父早日康複。
鄭伯益代替父親處理所有的瑣事,但他對鄭家的子孫要求甚高,鄭家老二因為不負大哥的管教而離家出走,再也尋不到他。而鄭家的老三就是鄭季山,他早沉迷於賭博而忘記讀書,經常被大哥責罰。
後來也是時來運轉,鄭季山賺了一筆錢,而賭場的老板年紀大了,畢竟欣賞鄭季山,就說要他給自己養老送終,之後便把賭場給他。賭場老板這麼做,一來是因為自己沒有子嗣,二來鄭季山確實會賭,三來鄭家在此地的名聲高,也能幫自己守住產業。
鄭季山當即就接受了,還把這件好事告訴了大哥,似乎是在炫耀。
可是鄭伯益卻並不喜歡那個賭場,雖然錢多,但卻侮辱了鄭家清白之家的名聲,不允許鄭季山接受,還微笑鄭季山,如果他敢收下賭場,日後便不要再說是鄭家的子孫。
雖然被大哥斥責了,但鄭季山一想到大哥這麼多年剛愎自用,心中也是不喜,給父親磕了幾個頭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家。
賭場沒過幾年就完完全全的被鄭季山控製住,而鄭季山也算是講誠信,好好給原老板養老送終。
鄭家的父親身邊隻有大兒子,對其他的孩子經常思念,沒過幾年,竟也就駕鶴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