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書卷,已不知被翻過幾遍,上麵的墨跡不知被添了多少。
文忠走到書房之中,對著王爺施禮之後說:“王爺,關於判決下官已經準備好了,王爺你過目一下。”
把書卷推到一邊,葉潭墨讓文忠直接讀一下就好,自己也就不看了。
施禮之後,文忠打開自己拿著的折文,說:“馮晉,係康平州守將,得蒙天恩本應鎮守一方,護當地安然。然其心生二念,意圖不軌,於府邸收斂兵器、勾畫地圖、結交黨羽,欲蚍蜉撼樹,危大運之君。故此,以‘謀逆’之罪,處其死刑,以證天地昭昭,來護君王之威!”
抬頭看了一眼文忠,葉潭墨想他昨天自從到了此地,便直言告知自己如何判處馮晉,沒想到今天就把這些全部處理好。
文忠接著說:“謀逆大罪,萬死難恕,馮晉之九族內,盡誅之。下官仔細查訪過馮晉的九族,有數名妻妾、三個孩子,高堂已無,餘下便是親友舊將。凡忠於大運之將必然留下,與馮晉勾結之人,絕難寬恕。至於處置名單,下官已經列了出來,主要是馮晉的副將、幕僚、家奴之人,王爺,還要下官讀嗎?”
靜好從旁邊過來,看了一眼那個文忠,慢慢的走到夫君身邊。
被王妃看著,文忠可知道王爺素來寵妻,當初在勝烽殿中的事情他怕是一生都難以忘懷。文忠急忙施禮,退到一邊。
見到靜好過來,葉潭墨便讓文忠把折文遞過來,令他先退下。
等那個侍郎走了之後,靜好便坐到了葉潭墨的椅子一邊,說:“馮晉真的是造反嗎?夫君,那安茹是不是也保不住啊,我覺得安茹肯定不知道馮晉的舉動,不應該受到如此牽連。”
握住靜好的手,葉潭墨說:“馮晉是難逃一死,不過本王覺得這刑部做事實在是過於狠毒,似乎一點也不願意留情。好好,怕是從安茹對馮晉的態度來看,她是真的保不住了。”
靜好臉色有些不喜,畢竟那安茹不像是大惡之人,難不成真的就要受到牽連。
把夫人抱在懷中,葉潭墨說:“好好,我們幫不了安茹,馮晉是那被殺的‘雞’,那麼多蠢蠢欲動的‘猴子’必須要嚇唬一番。”
“但是,夫君。不是有律法嘛,我們應該把律法放在最前麵,哪裏能視法律如無物,就直接要了馮晉的性命呢。”
聽著靜好有理有據的話,葉潭墨並沒有加以反駁,但是畢竟實況不同,若是盛世,自然可以讓那馮晉可以受到公平對待。
站了起來,靜好表示想要見一下安茹,畢竟也是相識一場,如果還能幫她一二也是很好的。
葉潭墨不好拒絕靜好但話,便同意帶著她去牢獄看看。
欽差大人從都城趕來處理大案,戒備自是十分森嚴,但並沒有人敢對雍王的到來產生任何的質疑。
讓牢中衙役這前帶路,葉潭墨領著靜好找到了安茹所在之處。
雖然說馮晉之事牽連甚廣,但畢竟安茹是雍王言語過但犯人,此時便被單獨但關在一個囚房之中,並沒有與他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