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畫中,一座逶迤的山峰,極具藝術的留白,每一筆都是峰回路轉之意。
葉潭墨讓李雷合起來帶走吧,這樣的書畫雖然看起來霸道無比,但若不標明是碣山,恐怕說是任何一座山的意境圖都有人信,給自己也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知道幫不上王爺,李雷也很無奈,便施禮準備退下。
想了一下,葉潭墨對李雷說:“你回去趕緊處理錢青留下來的正事,然後找一下碣山地形圖送來給本王。”
“是。”李雷作揖之後抱起地下的箱子向後退。
看著李雷抱著那盒子像珍寶似的,葉潭墨也不懂,畢竟對他而言那就是一堆廢紙,就像是他珍藏的一些兵器對於靜好而言擺出來一點都不好看。
當營帳大門打開,李雷看到薛三臉色發白的走過來,便詢問他是怎麼了,看起來可是不太舒服。
擺擺手,李雷沒有解釋,隻是側身請李大人先離開。
雖然不解,但李雷知道自己在也沒什麼用,便隻能離開了軍營。
薛三走到軍營中間,單膝跪地對王爺施禮。
讓薛三起來,葉潭墨剛打算說什麼,一個兵卒便進來送上筆墨紙硯之物。葉潭墨讓兵卒把東西擺好,研出一些墨汁之後就讓他退下。
等那兵卒離開之後,薛三便看著王爺,似乎想問一下為什麼今天他要打自己二十軍棍。
不等薛三開口,葉潭墨便說:“薛三,你知道這裏是軍營吧,如果犯過的士兵不是按軍規處置,反而需要用武力先勝出,那是不是本王在懲治你之前要先打贏你。”
低著頭,薛三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事有些魯莽了,但是那些人他們不服罰,他隻能通過勝出讓他們心服口服。
“一個怕死之人怎麼可能會心服口服的赴死。薛三,軍營有軍營的規矩,本王既然已經下了軍令,無論他服與不服,他都必須死。你且告訴本王,若是你今天敗給他們六人,本王還要不要處置他們?”
聽了這話,薛三跪在地上,知道了自己的錯誤。
並沒有再指責薛三,葉潭墨在自己的紙上勾畫著,順便問一下薛三是否認字。
慢慢站直,薛三說:“末將明天讀過書,雖然認識幾個字,但也不多。”
“都認識什麼?”
“末將的‘三’字,還有王爺你當初征戰的戰旗‘葉’字,還有一個‘軍’字,還有……”薛三想了許久,也沒能再想出來一個字。
抬頭看了一眼薛三,葉潭墨詢問他軍營之中有沒有人能識字。
薛三說:“王爺,這倒是有幾個,軍營之中的文書三棍他認的字就比我多幾個,他一到十都會寫。”
“行了,不用了。”葉潭墨讓薛三無需再多言,喚來一個兵卒,讓他把軍營之中的將兵長史給喚過來。
領了軍令之後,那兵卒急忙退下。
不知道王爺還有什麼事,薛三便問王爺準備做什麼。
並沒有回答,葉潭墨繼續畫著自己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