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可誰又真的願意把自己的心思告訴別人呢?
牽著自己的夫人,葉潭墨陪她走在路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後悔剛才自己在房中說的話,隻是前麵的路他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
聽完葉潭墨說放棄孩子的話,靜好還是很感動的,她甚至想把這當成一個台階,真的想要順坡就下來。
看出來靜好似乎有些心動了,葉潭墨便勸她先在府中吃些東西,隨後表明陪她出來散散心,至於要不要這個孩子的事,葉潭墨再也不肯開口提上一句。
走在路上,靜好也能明白自己夫君的心事,畢竟在古代應該沒有男人願意接受丁克這樣的事情吧。
雖然葉潭墨能夠在靜好擔驚受怕時大義凜然的說上一句自己可以不要孩子,但是真正回憶起來他其實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的,所以此刻隻願意安撫靜好,卻不願意順從她。
握著夫君的手,靜好故意非要提及剛才的話題說:“雖然說夫君剛才說那孩子要與不要都是可以的,但是也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醫者難以醫己’,不如我們去藥房好生整治一番,看看孩子的胎位是不是很正。況且萬一是我誤診了,萬一我現在並沒有身孕,那我們這樣的擔驚受怕豈不都是多餘的。”
看了靜好一眼,葉潭墨心中五味雜陳,他不明白靜好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她難道真的就那麼不想要這個孩子,或者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懷孕,隻是讓自己空歡喜一場嗎?
既然決定了,靜好正好看到自己麵前就有一家醫館,便非要拉著葉潭墨進去整治一番。
無奈之下,葉潭墨隻能陪靜好進那醫館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走進醫館,靜好就有一種走進當初在都城的若水醫館的感覺一樣,雖然這裏的構造完全不同,但畢竟還是熟悉的醫藥香。靜好忍不住想自己有多久沒有給人醫治過了,恐怕早已經算不上是一個醫者了,這段時間的王妃當的真是快要腐化了自己似的。
看到醫館裏也沒有多少人,葉潭墨便覺得這可能不是一個怎麼出名的醫館,便以此為由勸靜好先離開,換一家比較好一點的醫館去診治。
可是已經進來的靜好卻不願意出去了,直接就走到旁邊一個等待病人,正在坐診的醫者麵前。
那醫者看起來倒也算是長出一副有仁心的樣子。見麵前做了一個夫人,醫者便請她伸出手,自己好為她診脈。
猶豫了一下,靜好還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那個準備好的軟墊上。
等到夫人放好之後,醫者便把自己的右手放在她的手腕上,認真的為她診脈。
葉潭墨站在靜好的身後,看了一眼這個醫館的構造。等醫者診治時,葉潭墨的眼睛便一刻也離不開靜好的右手,生怕那醫者會給自己一個難以接受的打擊。
過了一會兒,醫者收回自己的手,笑著對對麵的夫人說:“恭喜夫人,你這懷有身孕已近兩月了,且需好生調養,將來生下麟兒必是一件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