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老人將自己的神念朝儲物戒之內探去,不看不要緊,一看臉上又是一片呆滯。
“張公子,你不是在故意耍我吧!”看著儲物戒之中安安靜靜躺著的兩件玄器和堆積如山的靈材,玄慈老人忍不住問道。
“玄老何出此言?”張宇不解的問道。
“你伸一隻手讓我誤以為是五百萬也就算了,後來又告訴我說五千萬,結果現在倒好,遞給我的儲物戒不提那堆積如山的靈材,就這兩件玄器,也不是五千萬中品靈石能夠拿得下的!光憑這些,可能剛剛晉升沒多久的武宗都比不上你富有,你說,你這不是在耍我嗎?”
看著玄慈老人吹胡子瞪眼,一臉氣憤的表情,張宇心中也是偷偷樂了一下,道:“玄老,這不是您說您這裏還有一些靈魂類靈藥存貨,如果我把它們買了,我不是害怕到時候參加拍賣錢不夠,那不就鬧笑話了嘛,所以,才忍痛割愛,不得不將另外一件玄器也拿出來賣掉了。”
雖然玄器珍貴異常,平常那是可遇而不可求,將它就這樣賣掉有些不舍,但是對於張宇來說,好鋼一定要用在刀刃上,現在恢複師傅墨塵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暫時舍棄。
“哦,原來如此。”玄慈老人聽完張宇的解釋,才點了點頭,平心靜氣下來。
“你這些靈材,我給你估價兩千萬,那兩件玄器呢,就放在拍賣會上拍賣吧,這樣,不僅你能利益最大化,我們拍賣行也能賺個名聲,你看如何?”玄慈老人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說到,已經完全把他放在了與自己等同的地位。
因為張宇這筆生意如果做成,基本上就接近近億的中品靈石,類似這種數額巨大的交易,除開三年一度的拍賣盛會之外,基本上都是發生在那種資深的老牌武宗高手身上,像張宇這般年輕的角色,倒還真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
“當然可以。”張宇一口便是答應了下來,既然能夠達成雙贏的場麵,自己何樂而不為呢?而且,從沐鳶羲那裏他得知,天瀾拍賣行的信譽極高,數百年的老牌子,完全不必擔心財貨什麼的被侵吞。
“這是一枚貴賓令牌,等到拍賣會開始的時候,你拿著它來參加競拍,就可以擁有專屬的貴賓包廂,每一間包廂都被我們施加了層層禁法,根本就不必擔心被別人窺視到隱私什麼的。而且,貴賓令牌還可以享受手續費減半等一係列高逼格待遇。”玄慈老人說著,順手將一枚金燦燦的令牌丟給了張宇。
“嘿嘿,謝謝玄老。”張宇微微一笑,謝道。
“這是你需要的靈藥,總共價值六百萬中品靈石,你拿去吧。到時候拍下七彩幻靈涎之後,直接從你那兩件玄器之中扣除就行。”
很快,那前去庫房拿取靈藥的侍女便是返回,將數枚封存在玉盒之中的靈藥遞給了張宇。
打開迅速的檢查了一遍之後,張宇便是將其盡數收回自己的儲物戒之中。在墨塵沉睡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就曾經將絕大多數靈魂類靈藥的藥性,大概價值,可能存在的產地,告知給了張宇,如果張宇記得沒錯的話,這幾盒靈藥最起碼價值七百萬中品靈石,六百萬買下,自己倒還算賺了。
“玄老,既然該辦的事,我都辦好了,那我們便是不再打擾了,咱們到時候再見。”張宇起身,辭別道。
“好,我也不強留你們,年輕就是好,珍惜眼前人吧。”看著張宇的生機勃發,玄慈老人突然感慨道。
......
走在返程的路上,張宇一直在回想玄慈老人最後一句話的含義,但是卻仍舊百思不得其解,無奈向著沐鳶羲問道:“沐姑娘,你對玄慈老人了解多少?”
“談不上什麼了解,隻是對他從前的事跡略有耳聞罷了。你別看他現在老態龍鍾的樣子,但他可是實打實的巔峰武宗高手,甚至相傳已經半隻腳邁入了窺陰境,是未央城有數的高手之一。”
“在玄慈年輕的時候,也曾是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年少輕狂,欠下了不少情債。後來在被仇家追殺的時候,一名對他極為愛慕的女子用自己的命換了他一命,再後來,他隱姓埋名,再出世的時候,竟然一舉突破到中級武宗的地步。大仇的報之後,他便是加入了天瀾拍賣行,安安穩穩的當起了供奉。一晃數十年過去,他也成了天瀾權勢最重的領袖之一。”
“隻不過,經曆那件事以後,玄老便是再也沒有動過情,孑然一身,直到現在。他說過,都怪自己年少輕狂,不知道珍惜,已經不配再愛,而且還時常勸告後輩子弟,不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那是已經為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