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張宇所在的貴賓包廂之中,他也正承受著沐鳶羲殺人一般的目光的折磨,連忙出言安撫道:“沐姑娘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無論花多少錢,都會將她拍下來的。隻不過能少花點,咱就少花點,所以這才略施小計,嚇嚇那個付文清”
“既然沒有人再次競價,那麼我便宣布......"
"等一下,我剛才突然發現自己還有那麼幾個私房錢,湊在一起,勉強比付少爺高一點,那我便出價三千兩百五十萬零一塊靈石,如果付少爺能夠比我再多出那麼一塊靈石的話,我便是主動退出了。”就在玄慈要宣布羽族少女的歸屬之時,張宇連忙打斷了他的話道。
聽到張宇的報價,付文清也是顧不上鬥嘴,如釋重負一般,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但是心中對於張宇的恨意不減反增。
"我放棄!”
聽到付文清頹唐的聲音,張宇也是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哈哈一笑道:“那多謝付少爺承讓了。”
“那麼我便是宣布這羽族少女歸這位公子所有!”
見到玄慈最後一錘定音,沐鳶羲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由衷的感激道:“謝謝你,張宇。”
“沐姑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再說了,拍賣前我就曾答應過你,你看上眼的,一定給你拍下來。”張宇捏了捏鼻尖,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我之所以一定要拍下這個羽族少女,是從她那近乎絕望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十年前的我的影子。那件事其實一直是我心中最不願揭開的傷疤......”
直達這時,張宇才知道以沐鳶羲的高貴,還曾有過那麼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大約十年前,那時候沐鳶羲才僅僅隻有八歲,但是美人坯子的雛形已經初現。加上父母的溺愛,她也是頗為傲嬌的一個少女。
由於內心的叛逆,有一天偷偷的從家跑了出去,誰也沒有告訴,她想要見識一下外麵的花花世界,但是誰知人心險惡,才剛剛逃出家門不到不到一個時辰,便是被人販子給抓了起來,由於見她眉目清秀,很有幾分價值,便是將其帶到了奴隸市場, 如商品一樣,供眾多的顧客群挑來挑去,沒有任何的人身自由。
最後,一名大腹便便,如同爆發富的中年胖男人將她買了下來,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家裏。
當天晚上那個男人喝完酒之後,獸性大發,想要玷汙她,如果不是沐鳶羲以死相逼,可能就真的失去了最為寶貴的清白。
知道自己墜入魔窟之後,沐鳶羲也是陷入了絕望。她明白,這一切錯都在她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如此任性,一個人偷跑出來。
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沐鳶羲便開始絕食明誌,可是誰知那這個中年男子竟然禽獸不如,不知從何處購買來一種迷香,不經意間吸入了那麼一絲之後,沐鳶羲便是陷入了昏睡之中。
當再次清醒過來之時,沐鳶羲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了嶄新的衣裳,本以為自己喪失了清白,正打算自殺的當口,她的父母奇跡般的出現在她的麵前,並且告訴她,那個衣冠禽獸已經被家族高手當場擊殺,魂飛魄散。
那將她拐走的人販,也是被調查清楚,已經誅滅九族!
據說當時她陷入昏迷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著手準備暴行,如果不是家族高手及時趕到,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經過這麼一件事情之後,沐鳶羲的精神也是受到了巨大的創傷,連續休養了近兩年的時間,才是撫平這道疤痕。
時間一晃,十年已經過去了,如果不是今天見到拍賣台上那羽族少女同樣絕望的眼神,沐鳶羲還以為自己早已淡忘這段被塵封已久的記憶。
“正是因為我與她有著相似的慘痛經曆,看到她的那一刻,我仿佛感同身受。也是如此,我才一定要求你將她解救的,給予她應有的自由!”
“如果當年我也能遇見那麼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將我解救,可能我就不會對男人有那麼多的憎恨了。”
聽著沐鳶羲的傷感的回憶,張宇也是陷入了沉默,沒有想到沐鳶羲竟然經曆過這種九成九的人都要崩潰的磨難。
“嗬嗬,不說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其實早就已經把它忘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怎麼今天竟然當著你的麵說了出來。謝謝你能夠靜下心來聽我囉嗦這麼長的時間。”沐鳶羲悄然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珠,露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