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慶池一下子便聽出了肖寧的弦外之音,暗罵一聲混蛋,再次滿臉堆笑道:“肖兄,你實在是太見外了,以咱們兩家的關係還用得著分這麼清楚嗎?對了,剛才我突然想起來,漏掉了一些東西,都在這枚儲物戒之中,你也一並拿去,千萬不能再推辭了。”
肖寧不著痕跡以神識探查過儲物戒之內的各種靈藥靈材之後,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隨和起來,就好像穀慶池是自己多年不見的至交好友一般。
“哎,既然穀兄盛情難卻,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將這儲物戒收下了,我代表那些不幸死在萬惡古塔之內的同族,對你表示衷心的感謝。”
看著肖寧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穀慶池真恨不得上前將他暴打一頓。
可是,一想到雙方實力相差懸殊,隻能將這口氣生生咽了回去。
這一次,為了能夠讓肖寧滿意,穀慶池拿出了這次他們穀家收獲的四分之一天材地寶,一想起家族成員損失慘重,結果卻是為萬金商會做了嫁衣,他心裏就是一陣肉痛。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肖兄,那個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那邊還有我們穀家的成員等待我去支援呢。”穀慶池瞄了一眼遠方,告辭道。
“既然如此穀兄你快去吧,別再耽誤了,祝穀兄你一路順風,我就不遠送了。”肖寧笑道,同時做了請的動作。
穀慶池見狀,便火急火燎的帶領穀家殘餘修士疾馳而去。
……
“慶哥,你為什麼要把咱兄弟們用鮮血換來的靈材給肖寧那個混蛋,咱們又不欠他們的!你這樣做,豈不是對不起那些逝去不久的穀家英魂!要我說,你已經不配當我們穀家的領隊。”離開肖寧等人的視線不久,便有穀姓修士迫不及待地向著穀慶池責問道。
“你懂個屁啊!”被人這麼當眾質問,穀慶池憋了半天的火氣也一下子爆發出來,猛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
猝不及防之下,那人瞬間栽倒在地,接連在地上滾了數圈,才算是止住身形。
看著臉上的淤青,他也同樣怒火中燒,梗著脖子道:“穀慶池,別人怕你,我穀河可不怕你!今天你如果不將這件事解釋清楚,你便是穀家的叛徒,我會聯合所有穀姓弟子將你就地裁決!”
看著兩人之間矛盾爆發,穀家弟子也是連忙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穀慶池,一派支持穀河。
雖然支持穀河的僅是一小部分,但在穀家損失慘重的情況下,也算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你這個廢物,難道剛才沒有看到肖寧那小子給肖家人使得眼色,如果不是我反應快,他們早就拔刀相向了。一旦他們將我們包圍,我們這些殘兵遊勇能有幾個活著突出重圍的!”
“你們這些人,整天不思進取不說,還隻知道勾心鬥角!穀家之所以一直無法媲美萬金商會和古塔宗,就是因為有你這種整天隻知道爭權奪利的垃圾。要不是看在你父親是長老的份上,我早就讓你滾蛋了!還有你們,這是為虎作倀知道不?穀家如果有一天沒落了,你們就是幫凶!是賊寇!是穀家的罪人!”
聽著穀慶池破口大罵,那跟隨在穀河身邊的幾名穀家修士也是滿臉慚愧之色,穀河同樣臉色漲得通紅,卻無法反駁。
“慶哥,我們錯了,還請慶哥原諒!”幾人接連躬身,臉色羞愧難當。
“你們不是請我原諒,而是請我們穀家戰死的那些英烈原諒!念在爾等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這件事我就不會上報長老院了,不過以後,你我兄弟還需同舟共濟!”穀慶池聲音鏗鏘道。
“以後我等唯慶哥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那原本追隨穀河的幾人瞬間便是轉移陣營,投靠到了穀慶池的門下,並且對於他還是心悅誠服。
場地上,就隻剩下穀河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臉色紅白交替,煞是好看。
“穀河,你好自為之吧。”穀慶池說著,便是帶領孤家弟子繼續前進。
穀慶池心中冷笑,穀河於他而言,還是太稚嫩了,玩手段,十個他都要被自己玩死。
眼看所有人都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穀河也隻能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這萬惡古塔,殺機遍地,不跟隨大部隊,他一個人連一天估計都活不下去。
……
“都把武器收起來吧,算這個穀慶池識相,這一次就不和他計較了。”肖寧回首對著身後的肖氏族人揮手示意道。
“怎麼,這個穀家和你們萬金商會有仇?”張宇稍有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