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墨塵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他的靈魂之體劇烈的掙紮著,可是這一切卻是那麼的徒然。
在這股禁錮之力下,墨塵就好像麵對巨龍的螻蟻一樣,弱小的可憐,輕易就有可能化為灰飛,從這個世間消散。
看不到敵人身在何處,也不知道危險來自何方,可是墨塵還是拚命嚐試著想要從禁錮之中掙脫出去。
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因為心係張宇。
哪怕豁出去這條老命不要,他也要保證張宇的安全。
“不要浪費力氣了,如果憑你現在的狀態都能夠成功掙脫我的空間禁錮,那我豈不是浪得虛名,還能活到現在?”
幽冷的聲音陡然響徹在墨塵的耳邊,他的身子頓時僵硬起來。
平淡的聲音之中,卻透露著無比霸道的意誌,似乎整個世界都要臣服在這道身影主人的腳下。
一股發自靈魂的恐懼不由自主的從墨塵的心底升起,這種感覺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他都以為自己已經淡忘,可是在這道聲音響起的刹那,他又重新記憶起來。
“給我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如果敢有多餘動作,我保證不僅你會死的很慘,這血池之中的小子也會給你陪葬。”
霸道的意誌不允許任何人忤逆,在這聲音落下的瞬間,墨塵終於又重新感應到生的氣息。
他一點點的轉過頭,看著淩空而立在他的對麵、目光漠然,沒有絲毫人類情感的身影,魂魄再次巨震,差一點直接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血...血神!”墨塵第一次顫抖著聲音,喊出了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偷偷向著石台之上的棺材瞄了一眼,此時,棺材之中血神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墨塵最擔憂的事情真的變成了現實。
血神竟然無聲無息的完成了複活,就這樣,神情漠然的站在墨塵麵前。
“不錯,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聽到墨塵叫出自己的名字,血神冰冷的眸子之中也是閃過一道異芒。
“血神前輩,這一次是我們的錯,不知道您能否大人大量,放我們離開。”雖然明知道血神殘暴不仁,可是墨塵還是硬著頭皮請求道。
剛才他已經見識過血神的力量,雖然血神剛剛複活,可也不是他能夠對付的了得,反抗,注定隻有死一條。
血神沒有對墨塵做出任何答複,冰冷的目光陡然轉向了沉在血池底部的張宇身上。
此時,張宇將所有的精力全部用來突破,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
而墨塵見到血神把自己晾到一邊轉而對張宇表現出興趣,心中也是擔心他會對張宇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連忙道:“血神前輩……”
“閉嘴,我最後說一遍,你如果再敢發出一點聲音,那就永遠不要講話了。”冰冷的殺意籠罩墨塵的心頭,將墨塵想要說的話硬生生打斷。
感受著縈繞在自己身體周圍的恐怖殺意,墨塵心頭驚駭,他毫不懷疑血神是在嚇唬自己,最終隻能將已經準備好的說辭咽了回去。
“咕嘟!”
突然間,血池好似沸騰了一般,冒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氣泡。
旋即不等墨塵有所反應,陡然凝聚成一個漩渦,透過那漩渦可以看到,張宇正在漩渦底部,身子不斷顫抖著,臉上肌肉也不斷抽動著,好像在經曆著某種痛苦一樣。
“嗬嗬,有趣的小子,竟然敢竊取我的血池能量來強行突破。”看著血池之底的張宇,血神輕輕冷笑了一聲。
墨塵雖然不明白血神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也能夠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心情越加緊張起來。
“奶奶的,這能量怎麼越來越多了?”張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是那顆被他吞下去的能量結晶之中宣泄出來的能量卻越聚越多。
張宇不管是經脈還是骨骼,都有一股腫脹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吸收到了極限。
可是能量爆發的速度還是遠遠超過他的吸收速度,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刻鍾的時間,他還是擺脫不了爆體而亡的厄運。
“給我破!破!破!”張宇怒吼著,身上青筋暴起,衝擊著那層近在咫尺的境界壁障。
如果現在能夠給張宇一到兩年的時間讓他潛修,他也有足夠把握領悟生死二意,然後領悟獨屬於自己的法則雛形。
可現在關鍵在於,連一天時間都拖延不了,更不要說一兩年了。
僅僅隻因為對於生死二意的不了解,導致張宇始終無法突破那僅僅如窗戶紙一樣的境界壁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