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會有空過來？”將包交給下人，顧之謙走到沙發坐下。
莫曄雙腿交疊，笑道：“聽說奶奶病了，海棠想來看看，我就陪她過來了。”
樓梯傳來動靜，是馬丁靴踩在木製地板的聲響。
莫曄抬起頭：“呐，說曹操曹操到了。”
葉海棠站在樓梯口，因為老太太吃完藥剛睡下，她上去看了眼就出來了。
視線對上客廳內的熟悉身影，葉海棠的手微微攥緊，白色的繃帶泛出一抹微紅。
她走了下來，對莫曄淡淡吐出兩個字：“走吧。”
“你的手怎麼回事？”一道低沉冷硬的聲音響起。
“沒什麼事，不勞你費心。”葉海棠的身體僵住，轉身道。
顧之謙眉頭一皺，目光儼然帶了責備之意：“我讓人給你在隊裏安排了文職，為什麼不去。”
她非要把自己搞得渾身是傷才滿意？為什麼從小到大，就是不讓人省心？！
葉海棠聽到顧之謙的話涼涼一笑：“我不想退下來。”
她喜歡高強度的訓練，喜歡驚險的實戰，有時候疼痛會讓她變得更加的清醒，如果閑下來，她懷疑自己會瘋掉……
顧之謙看她一副倔強的模樣，不由站起身，斥責的話欲出口，卻始終沒有出聲，定定的立了良久，他皺眉道：“你還是孩子心性！”
葉海棠的臉色瞬間刷白，喉頭陣陣發緊，說出話來。
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個孩子，隻是個孩子！
“顧大哥，沒事的，在隊裏我會幫忙照看著海棠，不會讓她受傷的，你也別擔心了。”莫曄出聲打圓場。
顧之謙看了他一眼，眼神閃過抓不住的複雜情緒。
葉海棠眼簾一垂，大步走出了客廳。
——
莫曄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葉海棠已經坐在車內，手裏點著一支煙，目光投向窗外遠處，不知道在看什麼。
發動油門，車子很快駛出了顧家老宅。
一路上，葉海棠都很沉默。
莫曄轉頭看了她一眼，痞氣地笑：“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葉海棠沒有回頭，淡淡答：“叫你不問你就不問嗎？”
“拖泥帶水的做什麼，喜歡就直接出手啊！”莫曄挑眉，意味深長的開口。
葉海棠臉色微微一變，而後又麵無表情地抽了口煙，沒有什麼反應。
“怎麼，生氣了？作為你的相親對象，我了解一下你有什麼不對嗎？”
葉海棠輕聲吐出一句話：“我不會和你結婚。”
莫曄挑眉道：“據我所知，葉父葉母對我這個女婿很滿意，顧家老太也極力撮合，我們倆幹脆湊合在一起得了。”
葉海棠轉頭瞥了他一眼，道：“我有喜歡的人，即使這樣，你還想和我結婚？”
莫曄好整以暇地對她笑了笑，點點頭：“當然。”
“你正常嗎？”葉海棠冷冷問道。
莫曄輕笑了聲，然後開口：“怎麼辦。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更想跟你結婚了。”
“可是我不想。”葉海棠黑著臉重複道。
莫曄眼底閃過一絲正色，開口道：“你喜歡的是那個人的話，我可以忍。”
定定看向他，葉海棠的眉頭一蹙，他到底想說什麼？
莫曄勾唇，不緊不慢道：“雖然不會輕易抹掉，但是我這人很有耐心，我可以等，一直等，機會總會到我手上，你總有一天會成為我的。”
“……你瘋了吧？”
莫曄笑眯眯地應聲：“嗯，如果是你的話，我認為有充分的投資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