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有人輕輕地推了我一下,聲音極其溫柔。
我伸了伸懶腰,睜開眼睛,看到鐵頭坐我身邊,我笑了。
心很安很溫暖,雖然我隻認識他一個晚上,但他唯一讓我覺得這個陌生世界有一絲絲親切的人,讓我驚恐的心有了安全的港灣。我已把他當我的親人了。我看了看表,已十點多了。
“醒了?”他也笑了。這時候的他,沒有昨晚的森冷,給人是一種風度絕佳,溫文爾雅感覺,很親切。
他翻開我的被子,扶我起來。
“你先沐浴,一會出來吃飯。”接著對門口叫:
“來人。”
“是,公子!”門口走進了一個十幾歲的丫環。
“你帶這位姑娘去沐浴,待會帶她到中廳來。”
“是。”我還沒反應過來,那丫頭一把拉住我就往外走。
我隻能跟著她跌跌撞撞地走。敢情這丫頭是殺牛的,力氣這麼大,我一個練武之人,就這樣被她拉著走,說出去,真是太沒麵子了。
到了澡房,那裏早就準備好熱騰騰的花瓣洗澡水,我褪下禮服,拿下象牙盒,也不脫項鏈耳環手表,就跨進了桶裏,那丫頭眼直直地看著我的身材,我淺淺一笑,
“那個,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阿?我——我叫小環。”她一下子回不過神來。
“哦,小環,麻煩你了。”我禮貌地說。雖然她是丫環,但怎麼說我都是來者。我老爸常教導我說,到別人家拜訪時,無論你本性如何,都要讓主人直至下人都感覺你很親切,這是讓別人推崇你的必殺技之一。
“小——小姐,您別客氣。”小環驚恐地說,並用一條布幫我洗著。
我拿出了鳳凰紫玉,感覺它還是有點涼涼的,很舒服。我看著這塊玉,它像一個戒指,是一塊活玉,玉內呈一片片的淡紫色的活斑,突然,我發現這玉有一小塊不是淡紫色的,而是血紅色的,多神奇呀。我來這裏是不是因為這塊玉呢?我記得我拿起它時就暈了。
我將它試戴在左手的母指上,剛剛好。
洗完澡,小環拿來了一套紫色的衣服幫我穿上,我用一條所謂的毛巾擦幹頭發。待小環一層一層地幫我穿,我看了看,古人的衣服來真有意思,本來它不太合我身,小環卻硬是把它綁到合我身,我想呀,這樣的話,古人做衣服隻要一個size就行了,反正長的話可以卷起來綁,短的話可也放下一點綁。
待小環左繞右繞地綁完,她吃驚地看著我。我看她的表情,不由地覺得好笑,突然,小環一隻手拉著我就往外跑。
“走,找公子去。”
“喂喂,小環,我的頭發還沒完全幹呢。我的東西,我的東西……”我忙叫。
但這丫頭力氣實在太大,我隻好認命地讓我長至腰的半濕直發披在身後,被她拉著走。這小妮子,敢情是把我當牛牽了。
小環拉著我跑到一個叫“流雲閣”的屋前,放開了我的手,自己先跨進門裏,福了福,
“公子,小姐來了。”
於是,我也跟著跨了進去,卻發現裏麵有五對眼睛盯著我,除了昨晚的四個人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在。他們圍著一張圓桌坐著,而鐵頭這時候的表情有點冷,讓人感覺寒氣到從腳底升了起來。外麵下雪了嗎?難道六月飛雪?要不,這人表情怎麼這麼冷呀?
被他們盯著,我突然有點不自然。想想以前也常跟老爸出席一些大型宴會,因為老爸的原因,我也常會這麼被人盯著看,卻全沒有不自然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那時老爸在場吧,撐著吧。現在被幾個古人盯著,感覺我好像是在被販賣前讓人看貨似的,汗毛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
“原來你是這麼矮的呀?”白淩峰笑著說。其它人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