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季琉末冷哼一聲,似乎不相信她的話,“若本公子不放你出寨呢?反正我也不怕朝廷的軍隊,來多少我就讓你們敗多少,你既然是王女,留著作人質也不錯。”
前年季家寨寨主之子三勝朝廷某將軍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淩沭自然知道他有這個本事,可是,為什麼要留下她?
人質可不是一個好職業,她還要回去吃好喝好,和遙歌一起過好日子呢!才不要留下來當人質!
“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我卻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人質,也許你並不知道,她們巴不得我死在這裏,不然也不會派我上山了。”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放你下山。除非……你打得過我。”季琉末話未說完便已揮鞭朝她襲來。
淩沭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自己,忙躲閃,然後以扇為武器,與之交手。
這還是季琉末第一次見她出手,她手中那把寒玉扇揮動起來竟那般好看,心下很是驚喜,於是鞭子揮得更快了。
淩沭倒是沒想到他的武功竟然這麼高,怕是比自己要高出不止一點。不想再糾纏下去,淩沭幹脆明讓他一招。
季琉末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來不及收手,鞭子甩過淩沭的手臂,劃破衣裳,甚至劃破了她的手臂。
“你怎麼不躲啊,痛不痛?”季琉末又是焦急又是關心。
“不礙事。”淩沭搖搖頭,唉,該說她閃慢了,還是他鞭子太快了?反正都是她技不如人。隻是狩獵比賽的傷剛好,這又被割了一次,還是原地兒,真衰!
“什麼不礙事,都流血了。”季琉末比她還著急,立刻拉著她在一處大石頭上坐下,掏出帕子到溪邊沾了水,替她擦去血跡。
這時,冬瓜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公子,不好了不好了,朝廷的軍隊在寨門口叫喚呐。”
“還有膽子來?我去看看。”季琉末吩咐冬瓜替淩沭包紮便走了。
淩沭知道冬瓜很不待見自己,便讓他跟著季琉末去,冬瓜一聽樂了,忙去追他家公子。
淩沭拿著帕子自己擦拭,正要包紮,才發現單手弄不來。
為難之際,一隻白皙的大手拿過她手上的濕帕子扔到一旁。
淩沭抬頭,隻見一個男子蹲在自己身前,拿出一個小瓷瓶,往她手臂上倒了一些藥粉,然後又取出一方白帕子為她包紮,動作輕柔嫻熟。
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長發如墨,容顏美得讓人窒息,特別是那雙狹長的眼眸,冷漠而深邃。
“是……你。”淩沭愣愣道,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張俊顏,但她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狩獵比賽的那個男子,因為那雙眼睛,她記得,還有他靠近時身上的味道,她也記得。
男子沒有否認,隻是包紮好後便起身欲離開,淩沭忙喚住他,“你……是季家寨的人嗎?”